“不疼。”重阳如实回答,思索一番,“好像有些麻。”
木灵儿心底有了答案,询问道:“王子这只手今日都碰过什么?”
重阳目光落在了面前的衣服上,“洗菜,做饭,还有刚刚,洗了件衣服,就是这件。”
木灵儿抬头望着俞翕,“王子的毒和天尊的是同一种,好在王子只是触碰,并无大碍。”
身后忽然传来白桃的声音,“那水是我从井里打上来的,师父也碰过。”
三人皆是一颤。
木灵儿有些慌张,咽了咽口水,问她:“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听的?”
“你抓着他的手的时候,我就出来了。”白桃笑着,眼底也闪过一抹狭促,“怎么了?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闻言,重阳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俞翕脸上也绷不住,岔开话题说:“出了事有我们大人处理,小孩儿一边玩去。”
毕竟黎侑亲自吩咐过:不能让白桃知道他曾为了救她,几乎耗尽了灵力破阵,甚至受了严重的内伤。
重阳最先回过神,跟着打哈哈:“阿桃和尊上最亲近,也是担心他。”
他指了指那口井,“我觉得问题恐怕就出在这口井里。”
俞翕周身迸发出杀意,“敢在守卫严密的将军府里下毒,这人怕是不想活了。”
木灵儿没有说话,将白桃拉到一边,替她诊脉,白桃虽没再说话,可注意力全在那两人的对话上。
重阳说:“将军府的守卫全是天界和鸟族派遣下界的士兵,不可能下毒。”
俞翕分析:“师兄已经辟谷,平日几乎只是喝茶,把毒下在井水中,一定很是清楚师兄平日的习惯,”
重阳点头,“特意挑选这种需要积累毒素才能发作的毒药,定是在等一个时机。”
二人异口同声:“魔界。”
俞翕目光深沉:“他们如此想要得到饕餮,一定有什么计划”
白桃面上毫无波澜,像是没有听到这番对话一般,问木灵儿:“怎样?”
木灵儿摇了摇头,“你这几日同天尊同住,喝的怕也是同一壶水,体内攒了少许毒,好在发现的早。”
白桃想了想,自己好像不止是和黎侑喝同一壶水,是喝同一杯水。
白桃脸红了,“那我也要喝药?”
她已经想好了,两碗药,黎侑喝一口,她跟着喝一口。
如果黎侑怕苦,那她也可以哄哄他......
亲一亲也是可以的。
白桃脸又红了些。
木灵儿没看见她的异样,点了点头,转身问俞翕:“我要出去买药,可以吗?”
俞翕立即走到她身边,像一只大型犬,威武护主,“我一起去。”
白桃默默地往屋子里走了,身后传来木灵儿惊讶的声音:“阿桃,可以出府,你难道不想一起去吗?”
白桃回首一笑,拒绝道:“我要照顾师父。”
出府有什么意思?师父才是她最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