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喧也跟着笑了,“谋害太子是死罪!”
“我才不怕!”说着,白桃泄愤似的,整理头发的手力道中了几分,“大不了看看,究竟是你先变成秃子,还是我先被判死刑。”
应喧头皮被扯得痛了,条件反射地一把抓住她的手,一双黝黑的眸子里倒映出她得逞的笑脸。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颊,应喧心跳得飞快,立即松开了手,轻咳一声,“我、我可以自己来了。”
白桃被他逗笑了,“你怕什么,我又不会真的让你变成秃子,到时候娶不到媳妇,这笔账又得落在我头上!”
应喧小声嘀咕:“不会娶不到。”
“什么?”
“我说,如果娶不到媳妇,你得负责。”他红着脸错开目光,“你得给我做媳妇。”
白桃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夸张地捧腹大笑,拍着他的肩膀,“小大人,你在开什么玩笑?我,白桃,天界太子妃?来,你听听,白桃是太子妃,这句话念着像不像个笑话?”
应喧盯着她,嘴角噙着笑,没有说话。
白桃笑够了,回首问道:“小大人,你看过的女人很多,能不能告诉我,我和桡上神相比……”
“你好。”
白桃一愣。
应喧眼神坚定:“如果你真的想要与她作比较,我觉得你要比她好,好很多。”
风吹过,他的发梢随风飘扬,脸上的潮红与他的气质极其不符。
他目光真诚,看得白桃一瞬的失神。
白桃的神色有些哀伤,又问道:“我是不是很不懂事?”
应咺坐正身子,凝视着白桃的侧颜,不语。
“我从前便懒散惯了,但师父吩咐下来的功课,教授的剑法、阵法,我都有好好地在学习、练习。我知道我以前犯了很多错,可、可他也不必这样冷淡……”
白桃嘀咕着,将脚蜷缩起,用双臂环抱住。
应咺静静地等着她继续说,心里有些烦闷。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并不希望白桃在乎其他人,即使那个人是黎侑,是她的师父。
白桃嗫嚅道:“按辈分来说,重阳是鸟族王子,我在师父面前和他打打闹闹,师父不也没说什么?怎么到桡轻曼面前就连一句话都说不了了?”
应咺安慰道:“重阳是你的兄长,桡上神只是外人,她在三界的地位举足轻重,天尊对你的要求自然不比在重阳面前宽松。”
白桃双眸微微眯起,睨着应咺,表情古怪,“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见到没人就变了副面孔?”
应咺哑然,苦笑着讨饶,“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有两副面孔?”
“这可说不准,没见过不代表没有。”白桃摇头晃脑,掰着手指头说,“我可早有耳闻,不仅是那位云喜公主喜欢你,还有素鱼族的大小姐,梵天族那位芳龄八百的小姐,可都是你未来的后妃的人选。”
应咺一见这势头不大对,连忙道:“如果让天尊知道你乱说话,回头又该罚你。”
白桃愣了一下,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她想炫耀黎侑从不重罚她,而如今的形势,似乎并不能让她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