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愣了一下,没明白他的意思,茫然地盯着他。
不知为何,每当白桃看着他的时候,应喧心里总会泛起一丝苦楚和心酸,总觉得她与自己之间隔着一层屏障,无法捅破,将他们隔开在最近的距离。
他不由自主地抚摸着白桃的乌发,眼中的爱恋汹涌如潮,“我这辈子得到的已经够多了,可是,我还想再贪心一些。”
白桃恍然大悟,惊叫道:“你、你难道......”
应喧笑着,手轻抚上她的脸颊,“嗯,我......”
“你还是想和我抢师父!”白桃一拍桌子,腾地站起来,怒目而视,“师父是我的,你想都不要想!”
应喧:“我不是......”
白桃气愤地扯下披风,转身去找木剑,“好你个应喧,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倒好,还在惦记我的东西......我剑呢!”
应喧觉得心力交瘁,又好气又好笑,连忙拉住白桃,哄着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喜欢和你们呆在一起的日子,可你们是修仙者,能活成百上千年,我却只是一介凡人,无法长久与你相伴。所以我才询问先生有关修仙的事情,绝不是想要拜先生为师,更没有惦记你的东西。再者,你的东西我替你守着都来不及,怎么还会去抢呢?”
白桃将信将疑,“真的?”
应喧举手发誓:“若有半点虚假,天打雷劈。”
“不行,不够。”白桃说着,跑进了屋子里,掏出两张纸来,啪地放到石桌上,“签字、画押。”
这纸上的墨都干了,一看就不是刚才写的。
“你这是早就准备好了?”应喧哭笑不得,手一伸,豪气道,“拿笔来。”
白桃又立刻取了笔,看着他在纸上洋洋洒洒地写下“应喧”二字,才满意地笑了。
纸张被风吹的啪啪作响,白桃端着两张纸,对着阳光细细打量,小声嘀咕:“这样我才能放心。”
应喧突然想起了什么,指着纸张问道:“十年前你与我切磋,让我允你一个承诺,莫非也是这个?”
被拆穿心思,白桃笑得像只小狐狸,“不管怎样,这字签了就是签了,不能反悔了”
她笑的时候,应喧忍不住地望向她,在心里默默地祈求,他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来换往后余生里都能有这个笑容相伴。
只是,他没想到,变故发生得会这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