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目光焦灼,应喧一怔,“先生已经离开了。”
“走了?”白桃整个人都蔫巴了,心里头泛起委屈来,“怎么走了都不和我说一声......”
这一走就是半年,她既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甚至,都没有好好地道别,没有叮嘱他路上小心。
白桃发出一声叹息,耷拉着拿脑袋坐回了石凳上。
也是,做徒弟的,哪有资格去管师父呢?
应喧望了眼桌上的书册,纳闷道:“书都拿反了,你刚才在想什么?”
反正应喧不可能猜到她真正的想法,白桃干脆大大方方地说:“在想生老病死,人间八苦。”
“你什么时候也会在乎这些东西了?遇到什么事情了?”
白桃仰头,扯出的笑容有几分牵强,“秘、密。”
午后的阳光很舒服,白桃只穿了件较厚的衣裳,没将披风带出来,昂首笑着的时候,露出了修长的脖颈。
应喧穿戴整齐,一身玄色的衣衫将他的身形勾勒得完美无缺,肩上披着的镶金边刺绣黑披风更是衬得他眉眼间多了几分桀骜之气。
他将身上的披肩解下,按到白桃肩上,有几分无奈:“你总是让我多穿些,让我不要着凉,怎么同样的事情落到自己身上,就不上心了?”
“这不一样,小大人,你们凡人之躯太容易生病了,我可是黎侑的徒弟,想生病都难。”
白桃有些别扭,不想披着披风,手不安分地要去扒开,被应喧一把按住,将胸前的绳子系了个结。
他眸子里闪过一丝黯然,低声命令:“不准解开。”
突然发现披着很暖和,白桃也就懒得动了,应喧见此,眸子里才恢复了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