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喜瞪大了眼,立即颤抖地站起身来,往屋外走去,刚踏过门槛,便被黎侑伸手拦住。
见到他,云喜不自觉地行礼:“天、天尊。”
“有劳公主了。”黎侑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和以往一样,温和地笑着。
接过他手中的酒坛,云喜立刻召唤来一匹雪白的天马,朝天宫飞去。
白桃走了过来,将手中的赤霄塞到黎侑手里,“师父帮我拿着。”
望着天上消失的白马,脑子里还充斥着云喜说出的那些话,一个人时她习惯自己扛着事情,可黎侑一出现,她便只想依靠在他身上。
白桃深叹了口气,问道:“师父什么时候来的?她说的那些,都听到了吗?”
黎侑将她揽进怀里:“我从来都不曾离开,只是隐匿了气息,候在门外。”
她们的对话,他也一字不漏地听完了。
“我一直以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意外,没想到云喜竟在背后推波助澜,害得我和师父受了好一通罪。”白桃撇撇嘴,紧紧地搂着黎侑的腰。
头顶传来黎侑的一声轻笑,白桃不明所以:“师父笑什么?”
黎侑满眼温柔:“本来是担心你会受欺负,所以才不敢离开,没想到你不仅察觉了她的意图,还想出了这样的法子来惩罚她。”
白桃被他夸得嘴角上扬,得意地说:“这叫杀人诛心。倒是苦了应咺,被我说成一个负心汉,被我掐去了一朵桃花,这赤霄莫名地从南天门的仓库飞出来,他还得想办法向众臣解释,还有这云喜......”
越说到后面,白桃越是心虚,怯怯地望着黎侑:“我好像惹了很大的麻烦。”
黎侑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间:“为何一提到太子殿下,你便反应不过来了?云喜既然会做出今天这番行为,说明她并不准备安分地下嫁丹阳族,若今日不是你让她断了对太子的念想,日后她恐怕会做出更加出人意料的事情。所以说你非但没有惹麻烦,反倒是替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白桃点头,“师父分析得很有道理。”
“既然此事解决了,接下来,我是否能讨个说法?”黎侑伸出手,挑起她的下巴。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二人的姿势更是暧昧。
白桃心脏猛烈地跳着,红着脸,问道:“什、什么说法?”
“什么说法......”黎侑的脸凑近了些,“你说呢?”
淡茶香钻入鼻间,白桃脑子一片混乱,“我......”
“我很想听听阿桃和太子殿下的故事。”像是被羽毛抓挠着手心,黎侑心里痒痒的。
他又尝到了嫉妒的滋味。
“阿桃与太子练剑的故事,他给你剥莲子的故事,在和山上为了保护你受伤的故事。”
黎侑慢吞吞的说着,听的白桃心惊胆战。
“你是如何给他上药、包扎的?你见过太子背后有胎记?是什么模样的?”
他抚摸着白桃的发丝,用食指卷起一缕,放到鼻间轻嗅,“我也可以替你去寻云青糕的方子,他给过你的,我也能给,他没能给你的,我都会给你。”
“稍作分析后,也能猜测到太子殿下会将赤霄当作贺礼送出,可你召唤赤霄时自信的模样.......”
“阿桃,我......”黎侑亲吻着她的发梢,“我嫉妒他。”
曾经发生过的事情白桃无法辩解,只能将头重新埋进他的怀里,小声地说:“关于云喜的婚事,是灵儿在书信里与我提及的,云青糕那张方子也不是用云喜的婚事换的,太子殿下早就和我说过要送给我,肯定也会放在贺礼中,不难推测......那些其他的话,都是为了气她,我不是......”
黎侑俯身,吻了下来,唇齿交缠,白桃剩下的解释都被心跳的声音吞没。
自知理亏,白桃任由他肆意掠夺的行为,分开时,红着脸嗫嚅道:“师父不气了?”
黎侑的声音似是无奈,却满是宠溺:“舍不得。”
他这么爱她,又怎舍得与她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