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魏骥点点头,看向那燧卒,笑着问道:“子真,你想去打南郑吗?”
“南郑?”司马陟眼睛一亮,“可是庸国的王都?”
此人正是小卒司马陟,他因修建栈道,抢攻褒中,立下功劳,现在已经升为都伯。
“我听说南郑有很多的宝贝。”
闻言,魏骥眼睛瞬间眯起。
对啊,他差点忘记,南郑富饶,若是被他现在打下,麾下士卒必然因此心生懈怠之意,到时西门靓若是抓住机会,杀回来,胜负犹未可知!
虽然南郑距离褒中只有四十里左右,但是魏骥已经下定决心,先打沔阳!
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南郑现在都不能动。既然西门靓远在陈仓道之中,那就先拿下西门靓!
想到这里,魏骥心中的犹豫消散一空,他拍着司马陟肩膀,“子真,下去好好休息,等后续兵马赶来,我们就要进军了。”
“唯。”
看着司马陟离去,魏骥立即吩咐鹰奴,再向褒斜道赤岸发去一封信件。
是的,魏骥攻打褒中,聂嗣在后方遥控。他这么做,一来是为了安全着想,二来也是放手给麾下将领们尽情施为。
此前,魏骥发出的信件是打下褒中的消息,这一次,魏骥准备向聂嗣请命,攻打沔阳。
两封信,一前一后,落到聂嗣手里。
赤岸河边,聂嗣正在水里面泡脚。八月的天,崇山峻岭之间,气温高的难以想象,把聂嗣热的不行。
看完信件,聂嗣将其交给公羊瑜,“军师,这是文郃从褒中送来的。”
两只脚在清冽冰凉的山泉水里面泡着,十分的舒坦。不远处,聂嗣还能看见一两只梅花鹿正在河边汲水。
“大王,文郃果然没有让您失望。”公羊瑜放下信件,笑眯眯的说着。
他不得不感慨,大王的识人之明,真乃世间罕见。
聂嗣一笑,两只脚轻轻踩着水底卵石,站起身,说道:“文郃能想到这些,足堪大用。复他一信,允许他攻打沔阳。”
“唯。”
栾冗急忙道:“大王,末将愿意率领兵马进驻褒中,保证粮道安全事宜。”
“哟,还学会这些,军师教你的?”聂嗣笑着说。
栾冗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不能干等着呀。”
崇侯翊埋怨道:“你太狡猾了。”
“哈哈哈。”聂嗣大笑,旋即道:“那好,你率领五千人前往褒中驻守,让文郃放心去打沔阳。”
“遵命!”栾冗喜滋滋的抱拳。
就算只是驻守,那也比他待着大后方要强,说不定还能碰到一些贼军,让他松松筋骨。
麾下将领好战,聂嗣乐见其成。
看着栾冗离去,崇侯翊十分懊恼,他若是嘴快一点,现在说不定就是他率兵去褒中了。
聂嗣注意他有些失落,遂道:“康弼,汉中之战,已经没有什么悬念。待孤将来东出潼关,你麾下的兵马,可不要让孤失望。”
闻言,崇侯翊郑重点头,“大王放心,末将一定不会让大王失望的。”
聂嗣点点头,旋即对亲卫道:“立即发鹰信给庄布和聂垣,告诉他们魏骥的动向,让他们务必拖住西门靓!”
“唯!”
聂嗣负手而立,看着南方,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九月,是个好日子,大丰收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