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谢宗的主力大军都屯聚在弘农,防备聂嗣突破弘农。而位置在弘农身后的陕县,自然不会屯聚多少兵马。满打满算,陕县也只有一千左右的兵马。他们存在的目的不是守城,而是配合朝廷,将粮食军械运往弘农。
所以,当崇侯翊率领三千雍州军突然向陕县发动袭击的时候,陕县的守卒措不及防。
兵败失城,在所难免。
“将军,库仓中还有两千石粮食,大型军械三百余件,弓箭、长矛不计。”
甘瑢道:“看样子,朝廷对我们很忌惮,打算严防死守。”
“先生,咱们下一步要杀向弘农吗?”崇侯翊跃跃欲试,刚刚的战斗很无趣,完全的一面倒。
甘瑢道:“不着急,我们先拿下陕陌和曹阳亭,给谢宗压力,叫他进退两难!”
“好!”
谢宗目前在弘农屯兵两万余人,他对自己的任务很明确。严防死守弘农,阻止聂嗣东进!
先前进攻潼关不利,遭到聂嗣率军偷袭,这让他对雍州军有初步的了解。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不能等闲视之。
正面战场可能没法子打赢,死守城池总应该没问题吧。
一阵脚步声响起,部将周绾走进来。
“将军,贼军在城下挑衅,是否出战?”
“出什么战?”谢宗冷哼道:“聂贼想要将我们引出去撕杀,我们为什么要让他如意。他若攻城,不利的是他。我若出城,不利的却是我。”
周绾微微沉思,说道:“可总是这么避战,将士们的士气难免低沉。他们会以为,我们是畏惧贼军,方才不敢出城迎战。”
“稳定军心,难道要本将军教你吗?”谢宗不满。
周绾抱拳:“末将知错。”
“下去吧。”
周绾转身离去,刚走到一半,参军焦衡跌跌撞撞的冲进来。
“将军,大事不好!”
“什么?”
“哨骑来报,陕县失守,一股贼军已经逼近曹阳亭!”
“你说什么!”谢宗猛的站起来,冲上前抓着焦衡衣襟,“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聂贼一直被拦在弘农,他怎么袭击的陕县!”
“将军,属下不知道,但是陕县失守的消息没有错,还请将军早做决断!”焦衡喘着粗气,脸色一片涨红。陕县失守的消息来的太突然,他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贼军是怎么袭击的陕县。
但问题的严重性不可质疑,陕县是他们的后方,后方失守,意味着他们被贼军两面包围。
目前雒阳已不可能再派军队前来援助,他们只有自己解决。
谢宗也知道事情的严重,陕县失守,他们的辎重补给路线被彻底截断。要是再坚守下去,粮尽的下场逃不掉。
“周绾!”
“在!”
“你立即率军去剿灭这股贼军,务必夺回陕县!”
“唯!”
当日,周绾率领三千兵马离开弘农,向着曹阳亭而去。而此时崇侯翊也率军等候多时,双方在曹阳亭大战。
“杀!”
雍州军麒麟旗飘荡,崇侯翊一马当先,双刃陌刀斩人斩马,万军之中无人可当,杀的酆军节节败退。
甘瑢远远眺望着战场,心中对雍州军展现出来的战力很满意。到底是主公训练多日的士卒,面对酆军亦不落下风。这种小规模的战场撕杀,相当考验士卒的士气。而崇侯翊的勇猛,无疑是雍州军士卒最大的强心剂。
周绾和崇侯翊交手不过三招,便被崇侯翊劈下马,生擒!
随着主将溃败,三千酆军溃败,遭到雍州军一路追杀。
至傍晚,战斗结束,雍州军对着逃遁的酆军发出嘲讽的大笑。
而得到消息的谢宗彻底慌神。
三千士卒的战败不足以让他害怕,他担心的是已经逼近弘农,准备进攻的聂贼。
“参军,情势危急,吾该怎么办?”
焦衡道:“将军,眼下我们要么选择出城和聂贼决一死战,要么固守待援。”
“固守待援?”谢宗摇头,“这不可能,大司马已经没有多余的兵力支援我们。而且,袭击陕县一定是聂贼的阴谋,他不会给我们拖下去的机会。”
“那就只有决战。”焦衡舔舔干裂的嘴唇。
决战么,谢宗双眸闪过一丝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