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老爹褚遂良还训斥说此举不该,但后来看到那告示,越来越爱不释手,于是训斥几句就罢了,并未要求归还,于是就有了后面两次放纵再偷。当看到第三张的时候,褚遂良这才心生悔意,找到了恩师帮忙来请罪。
虞世南帮忙说和道:“殿下见谅,为了您的手书,遂良已经花光了家产,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竟有此事?可是,除了这几张告示之外,本王似乎未曾有过什么手书流落出去呀,莫非褚大夫被人坑了?还是谁冒充本王在外面兜售字画?”李元英故作不知。
什么???褚遂良脸色一白,登时就瘫软在了地上,他儿子褚彦甫赶忙去拽,虞世南嘀咕道:“这就怪了,若不是殿下的手书,那么又是何人的书法造诣,能喝殿下您相媲美呢?遂良虽然书法略逊,但眼力是不会差的。”
“对对!秦王殿下,在下购买的字画,跟您告示上的一模一样,绝对出自一人之手,我看得出来。虽然纸张看着像是寻常练字所作,可书法关键是看字的精气神,写在哪里却是不重要。”褚遂良坚定道。
旁边的褚彦甫也附和道:“没错,我可以作证,我们家花光了两万两银子的积蓄呢,爹爹还说物超所值……”
什么?多少?两万两?
李元英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内心不禁暗骂,房二这小子,也忒黑了吧,区区一些练字的废纸,你就坑了人家两万两银子?难怪宇文成都这货这次这么积极的去了西北打仗,原来是携款潜逃啊!低头再看看蓬头垢面的褚遂良,瞬间感觉这货好惨!
“殿下,您这是?”虞世南等人都站了起来,全都看向了反应这么剧烈的秦王李元英。
回过神来,李元英对长史许敬宗说道:“长史,从秦王府库里划拨两万两银子给褚大夫。”
“这……这怎么可以?不行不行!”虞世南和褚遂良同时拒绝,自己花钱买字画上当的,岂能让秦王殿下买单呢?传出去成了什么?师徒两个来秦王府讨债要饭吗?
李元英按住虞世南,转过头来拉住褚遂良的手说道:“褚大夫且听本王说,我已经猜到了那些字画,定是遗爱这小子将我平日练字的手稿拿去偷偷兜售了,哎!家门不幸教徒无方,见笑了,长史,去看看遗爱还在不在?若是逃了,定是知道自己理亏。
褚大夫,花了多少钱本王如数奉还,褚大夫将那些书稿送回来,如果真的喜欢本王的字,直接来王府交流即可,稍后我就认真手书一副赠予你,切不可再花钱买教训了。”
花钱买教训?这……哈哈哈哈,好一个花钱买教训!虞世南哈哈大笑。
片刻之后,许敬宗回来禀报说房小将军不在王府,秦王殿下料事如神。其实真的逃没逃,只有秦王府的人知道,许敬宗根本没去寻房遗爱,而是去操办银子事宜了。
这天李元英虽然花了一笔大钱,但却成功拿下虞世南、褚遂良两人的真迹书画作为致歉交换,算下来绝对不亏。
“王爷,几位夫人都收拾好了行李,是否现在启程去西市酒馆?要不属下再去酒馆安排一下?”送走了客人,许敬宗问起了正事。
李元英呵呵笑道:“不用,酒馆不住外人,包括丫鬟仆役一概不用,几位夫人的丫鬟仆从全都留在王府,你好生料理王府事宜即可,每三天去酒馆参加一次家宴,顺便汇报一下工作即可。”
安排好了王府事宜,李元英亲自驾驶大型四轮马车,带着七位夫人朝着西市而去。七位夫人真的能安心在酒馆当跑堂伙计吗?许敬宗表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