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的眼睛瞬间就眯了起来,狭长的眸子透着冰寒之气冷冷的直视着田尔耕。
唰!
田尔耕额头的冷汗唰的一下就大量的渗了出来,向下不断滴落着,头也赶忙死死的低了下去,扑通一下整个人都跪了下去,头一磕高声辩解道:“陛下!臣不敢!”
“呵!不敢,你是不敢教朕做事,还是不敢杀那么多人?”朱由检冷笑问道。
田尔耕低着头回道:“臣!都不敢!”
“呵呵,杀人如麻的锦衣卫指挥使,居然也会因为要杀的人太多而感到害怕?这可真是千古奇闻啊,你田尔耕的胆子就那么小?”朱由检嗤笑一声,嘲讽田尔耕道。
“陛下,牵扯过广,恐朝局动荡!”
田尔耕仍旧低着头,但却为自己的行为辩解着。
“怎么说,朕还要感谢你田尔耕喽,感谢你田尔耕不听朕这个“昏君”的指令,为朝局稳定做出的贡献喽!”朱由检不由讥笑起来。
“陛下误会臣了,臣岂敢有这种念头,臣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自是该听陛下之令,为陛下马首是瞻!”
田尔耕铿锵有力的回答道。
“为朕马首是瞻?哪你怎么不去把这些人都给朕杀光啊!还为朕马首是瞻?”朱由检满脸不屑,根本不信田尔耕这番鬼话。
田尔耕的回答依旧是哪五个字!
“恐朝局动荡!”
朱由检差点都让他给气笑,还恐朝局动荡?你田尔耕是这种人吗?
其实田尔耕不敢动手的原因,朱由检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猜测,这次犯事的人如果真的都杀了的话,确实是牵扯甚广,想田尔耕这种背后有家族之人对此自是不敢做,毕竟一旦做了,牵扯如此之广下肯定会有漏网之鱼,到时候随之而来的报复也会让人头疼,所以这活就是个扎手的活!
田尔耕自然不想干!
但是,朱由检心里可就不舒服了,就因为怕他们报复就放任他们做了错事还能逍遥自在,只要一想到这里朱由检就浑身不自在!
他不是什么从小就接受什么政治教育的政治家,前世学的也不是政法,这辈子作为信王也没有接受过正统的帝王教育,他只知道的是,这些人贪了他手底下哪些给他卖命的大头兵的口粮,那是他们活命养家的粮食!
哪不是粮食,那是一条条人命,一条条为了他朱由检抛头颅洒热血的最底层士兵的活生生的人命!
就因为他们,有多少人饿死!
这些难道就这么算了?
杀几个领头的就过了?
这不可能!
他朱由检不同意!也不愿意!
所有!所有!
所有跟这件事有关的人!全都要偿命!
一个都不能少!一个都不能漏!
对于他们,朱由检只愿意给他们一条路!
哪就是死路!
没有生路!
这就是他们唯一的归宿!
“田尔耕!你放肆!
“别以为朕只有你能用!你办不到的事,自然有人能办!”
“你不敢办的事,自然有人敢办!”
“既然你害怕,看在你以往的功劳上,你就给朕退位让贤滚回家里养老去,不要在这里占着位置混日子!”
“来人!给朕传西厂雨化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