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雨化田笑眯眯的弯着腰上前道:“皇爷,这犯官交给了锦衣卫,那些豪强要不就……”
朱由检抬头,凝视他半响,忽然一笑,问道:“要不就怎么?”
雨化田搓了搓手道:“要不就把这些豪强交给咱西厂去做,皇爷放心,咱手里孩儿个个精锐,定能完美完成任务!”
朱由检笑了笑,继续低头看着手里奏本,头也不抬的问道:“然后呢?杀了这些豪强之后,你又该做些什么?”
雨化田立即答道:“清丈这些豪强家中的田亩,等陛下下旨处置!”
朱由检抬头,嘴角上扬,显然心情不错:“哦,我还以为你雨化田会直接将地分回给百姓呢。”
雨化田恭敬笑道:“陛下说笑了,这些东西哪里是奴婢能处置的,奴婢只是陛下手里的一把刀,陛下杀人用我们,但如何处事就不是我等武器还想的,兵器怎能有自己的想法?”
朱由检满意的点了点头,缓缓道:“这次你过去,跟锦衣卫配合着解决了这些蛀虫后,先开仓放粮,把百姓安定下来,随即便会有人前去处理那些田亩的清丈以及划分之事,这些就不用你们操心了。”
“奴婢遵旨!”
雨化田深深鞠躬,快步退了出去。
朱由检感觉口有些渴,便端起一旁茶杯呡了一口,等着王承恩将茶水重新添满这才出声问道:“勇卫营还有多久回来?”
王承恩思索一阵后答道:“回皇爷,今个儿早上时收到消息,已到了五百里之外,最多还有三四日便能抵京。”
嘟嘟!
朱由检右手食指轻轻敲了敲桌子,缓缓点了点头又问道:“藩王们呢?都快两个月了,都来齐没有?”
这次王承恩立即便回答了出来:“皇爷,就差洛阳的福王爷还在路上了,其他诸王皆已抵京,被宗人府安置在了王府井原十王府上。”
朱由检先是点了点头,却又有些奇怪的问道:“洛阳明明最近,为何还没到?”
王承恩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朱由检看了他一眼,语气变得冰冷,冷声问道:“莫不是朕的福王叔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王承恩苦笑着点了点头答道:“其实本来福王府是最早到了,但不知为何,就在他们离京城只有不到两百里的路程时,福王忽然一病不起,忍派去的御医怎么看也好不了,一动他就疼的嗷嗷直叫。故而为了养病,福王一直就停在离京二百里的清水县中,至今已有半月。”
听完王承恩的话,朱由检额的眼睛忍不住眯了起来,思虑过后不屑的冷哼一声,随即语气冰冷道:“就怕这人呐,不是得了什么病,而是怕见朕,所以装病!”
说完后朱由检当即再次道:“传令下去,让人通知福王叔就说朕想他啦,等朕迎接完归来的勇卫营,便想要在京城见到他,如若不然,朕只能当没他这个王叔了。
至于这个王叔是如何没的,这我这身为皇侄的可就不清楚了。”
言罢,朱由检又叹了口气道:“朕真的不想对他们动手啊,但前提是,你们别逼朕啊!”
一旁的王承恩赶忙道:“陛下之心,福王爷定能明白,不必过于忧心。”
朱由检笑了笑,摇摇头,起身走到窗边一把推开原本紧闭的窗户。
窗外有颗银杏树,此刻已至十一月中旬,银杏树的树叶也尽皆凋落,在地上铺满了厚厚的一层枯叶,树枝已是光秃秃的一片。
看着窗外那枯叶凋零的秋末景象,朱由检背着手轻轻喃喃道:“就怕他们是到了该死的时候,谁也拦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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