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他准大舅子李继隆,此人虽政治才能卓越但骑兵作战能力也极其强悍。
他缺乏的是锻炼,若能够利用得当只怕比在车神的手下更能发挥出神一般的作用。
“秦大官,你是知兵之人,你瞧我这计划可行否?若可行,你回复我爹,就说我是这么想的,若不行,我再琢磨琢磨。”赵德芳请教。
秦翰竖大拇指:“四殿下天纵奇才!”
“哪里是什么天才,不过是突发奇想,这不是好事。”赵德芳吩咐,“还请秦大官为我选取一部分兵书,不必多,要全。此外,自前朝与契丹,与各国作战的战例,但凡有只管都送到我住处,我如今虽然跟着呼延赞他们训练,但对兵阵战法一窍不通,更不知我军的编制,若果真监国,只怕要耽误大事,须知,战报上没一个折损,背后都是一个家庭,用兵可以狠,但不可以不把兵当人看。”
秦翰心悦诚服,再拜而去。
赵德芳忧心忡忡,琢磨着找赵德昭再商量一下。
“你可别找他了,二哥你还不知道,对这些军机大事倒是很热心,可他读圣人文章能三天不吃饭,若让他看兵书,一眨眼三个盹儿。”三娘子笑道。
宋皇后心中欢喜,乃笑道:“德芳,你赶紧回去,待处理好此事,你再来玩耍,”而后道,“三姐儿定与你说了,有些事,你不必理会,你既待我秦晶,我自有一句话要说于你,大宋的皇嫡子,只有你,纵然你不要,那也有二哥儿,旁人千般算计,咱们也不必在意,但若他们跳得高了,那便一竿子打过去,不可因小人,而耽误了国家大事,记着了?”
赵德芳笑道:“我倒是想着明年今日,娘娘能诞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弟,打虎亲兄弟,我与二哥总归势单力薄了些。”
三娘子趁机问道:“德芳,那你将来如何理会二哥哥?”
“理会甚?爹爹确定了的事,那自然不可更改,我若为储君,二哥自然是储君的二哥,他还想不当爹的儿子,储君的哥哥?”赵德芳责道,“少听点外头的人胡说,咱们老赵家的四哥儿,只怕文成武功是不了老李家的二郎的,但我想开创一个唐太宗文皇帝开创不了的时代,那就是,自家人不沾自家人的血。”
“娘娘信你。”宋皇后摸摸赵德芳的后脑勺,催促道,“赶快去吧,你若是还要办什么事,方便的话……”
“本来就是找娘娘的,一是柴家妹妹婚事,咱们家不能辜负了她,我之意,决不可让人家当联姻的工具。第二,灵儿才多大点,也有豺狼敢觊觎?此事大姑姑不好掌握,爹爹又没空管理,二哥那棒槌……没法子,只好我来了,我哪里管得了?”赵德芳笑道,“那我只好找娘娘来解决了。”
宋皇后一想,娥眉一蹙计上心头,一时展颜而笑,道:“倒也容易——待我与费妃商议,此事乃家事,四哥儿不必担心。”
赵德芳长出了一口气,拍额头说道:“那就好,这下可以钻研一下这次对付契丹远拦子的战术了。”
三姐儿愕然:“不是你有法子了么?”
“灵机一动,哪里能有好法子,纵然好,也定还有更好的法子,我当深思熟虑,军国大事,”赵德芳叹道,“岂容儿戏?!”
三姐儿跟着长叹。
宋皇后奇道:“三姐儿又叹什么?”
“我家四哥儿,实在是太谨慎了。”三姐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