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吐了吐嘴里的土说:“太慢了,都没感觉。”
刺刀拍了拍叶飞的肩膀说:“就怕你有感觉,继续保持冷漠”。
刺刀走了之后,叶飞把伍六一扶了下来。
许三多也准备下来,刚钻出来,又立刻缩了回去。
叶飞说:“班长,你不回去开总结大会吗?”
史今说:“这个不急,许三多,出来,我看到你了。”
叶飞说:“那不是许三多,班长,许三多没来。”
史今说:“你走,你在这里许三多是不会出来的。”
叶飞扶着伍六一走出了车库,在旁边坐了下来。
伍六一说:“其实你没必要这样,许三多缓缓就好”。
叶飞深吸了一口气说:“那他得缓到什么时候,这个坎,永远在他心里,他翻不过去,必须有人推一把。”
伍六一说:“推一把,有可能把他推入无底深渊,就让这个坎留着吧。”
叶飞说:“也许吧!有时候翻过坎,不一定是平路,也可能等待他的是无底深渊。”
伍六一掏出一支烟,递给了叶飞。
两个人靠在装甲车库的大门,开始了吞云吐雾。
在车库的史今蹲在坦克上说:“许三多,现在只有咱们两个人,咱们说点私话”。
“许三多,你说话。”
“许三多,你回答我。”
无论史今说什么,许三多就当听不到。
说的史今嗓子都哑了。
史今在装甲车库看了看,旁边的维修工具,拿了一个钢钎和一个锤子过来说:“许三多,出来帮我掌钎”。
许三多还是不理会,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
史今拿着锤子说:“伍六一,我知道你在外面,过来帮我掌钎”。
伍六一拍了拍叶飞的肩膀说:“你也要学会放过你自己,别跟许三多一样”。
伍六一杵着拐杖走了过去说:“班长,你有多久没有轮大锤了”。
史今说:“很久了,自从调来海军,这个大锤,很久都没用了,咱们俩也很久都没合作了吧,这里没有装甲车,我们就卸一卸坦克的履带”。
伍六一说:“我也很久没有掌钎,在特种部队,基本上我们都不干这种活。”
伍六一用残缺不全的手掌握住了钢钎。
史今抡起大锤,又放下了手说:“很久都没干了,我怕我抡大锤,砸到你。”
伍六一说:“班长,没事,我相信你。”
史今一锤子砸下去,钢钎掉在了地上。
伍六一说:“班长,我是不是很没用,钢钎都握不住了。”
史今红着眼说:“没用的家伙在里面,继续。”
伍六一继续抓起钢钎说:“许三多,你要是心里过意不去,那你就帮帮我,帮我扶着钢钎”。
史今一锤子下去,钢钎又重重的掉在地上。
“再来。”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