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郑国的状元郎是不是都很有个性,蒋干也曾是状元及第,后来被委派到这安北府为郡守。
当时的安北府,还不是这般破烂,乃是通商之路的繁华之处,蒋干能在此做官,可见当时帝王对他的信任。
可惜,后来郑国老皇帝驾崩,新帝即位,与凶罗开战,掏空了这安北府的家底,也是从那时安北府一再衰败。
赋税一度高到离谱,蒋干不忍治下百姓被逼死,便抗旨不尊,多次上书陈情,但当时郑帝已经打的上头,根本不听解释,只让蒋干拿钱拿粮。
蒋干不愿意压榨百姓的性命之粮,自然拿不出来,后来郑国与凶罗人战败后,便有政敌将责任推卸在他身上。
当时蒋干被摘官下狱,险些迎来灭族之祸,是他心腹找安北府百姓联名请愿上万民书,这才侥幸免了一死。
虽然活下来,但功名被革,郑帝又下令他不得离开安北府,所以他便一直留在此处,用自己的力量,尽可能的帮扶安北百姓。
蒋干已不在官位,但还是心系天下百姓,忠于朝廷。
卜测对上他期盼的眼神,不得不泼他冷水:“郑帝不临朝,任由党派斗争,郑国之土,何处能安?”
“哎……”
听到这话,蒋干长叹一口气,安北之乱可照天下,奈何他仍旧心存幻想,奢望朝堂有所清明,他处留有繁华。
“陛下还是在介意当年之事!”
蒋干摇了摇头,神色复杂的说道:“虽然当年那一战,开的并不明智……”
“哎!”
说道这里,蒋干又长叹一口气,摆手说道:“算了,算了,不说这些糟心事。”
“卜先生,您入北境之地,可曾遇惊险?”
蒋干的“惊险”意有所指,卜测也知他说的是什么。
“险算不上,惊倒是不少。”
唯一危险的不化骨,卜测也是有计划动手。
“惊在何处?愿闻其详!”
蒋干不自觉靠近卜测虚了半席,似是想要求证自己的某些想法。
卜测抚须,眼神直直看向虚空,言道:“北境之地,令卜某惊的有三……”
“其一,官吏无为:百姓不开教化,愚昧无知,奸恶为祸者众多。”
“其二,守方不利,常有凶罗入境劫掠。”
说道这里,卜测停顿了一下,抚须沉思的蒋干,看向卜测追问道:“卜先生,其三呢?”
定定的看着蒋干,卜测说道:“其三,妖邪盘踞,鬼魅为祸。”
蒋干瞳孔骤然放大,而后又猛地缩小,他神色复杂,惊讶之余,又露出验证猜想的了然感。
“果然如此……”
蒋干悲鸣道:“难道真是天亡大郑吗?”
叹息一声,收敛情绪,蒋干解释道:“实不相瞒,北境之乱,老夫早有所感,只是没想到果真与妖邪有关。”
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什么,蒋干抬头再次打量卜测。
蒋干拱手道:“卜先生,入边境之地遇妖邪有惊无险,定是身怀奇术,乃奇人也!”
“您来舍下,不知可是有需要老夫效劳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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