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道身影冷冷的看着这一幕,眼眸中泛着一丝阴冷的得意。
此人正是杨屹的管家。
这条毒计,正是出自他的手笔。
眼见徐乐此刻百口莫辩,管家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九成了。
在顾影的酒杯中下烈性淫毒,这个罪名一旦坐实了,随之而来的,将是身败名裂,粉身碎骨。
更别说顾影的父亲,鹰门的门主顾雁,一旦被他得知此事,徐乐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嘿嘿嘿……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我家大人,戒色啊戒色,你可真是自寻死路。”管家狞笑着,转身离去。
他要去向杨屹复命了。
而此刻的徐乐,彻底陷入了漩涡之中。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戒色,竟是一个淫贼!”
“呸!李嫣然怎会与这般人结识?这等人渣,人人得而诛之!”
“我等竟与这种人同席,简直恶心。”
人字厅内,一道道鄙夷至极的目光投向徐乐,口诛笔伐,千夫所指。
“咦?大家看,桌底下那是什么?”突然,那八个大汉中的一人指着徐乐这一桌的桌底下,满脸惊异的道。
众人纷纷看去。
只见地上,是一张空荡荡的药纸。
看清那药纸之后,所有人一片哗然。
“物证也有了,定然是这戒色做的,错不了!”
“酒宴中给独身女子下药,此人色胆包天,实在猖狂!”
鹰门的许姓弟子眼底闪过一抹快意,面上满是怒意,戟指徐乐,愤然道:“淫贼,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徐乐看了一眼地上的药纸,沉默不语,他想看看,对方还有什么把戏。
哗啦啦。
几道铁链声响起,只见旁边那一桌的八个壮汉忽然齐齐起身,自腰间抽出了几根锁链,冷声道:“我等是扬州提刑司的捕快,今日前来赴总督府宴饮,不料却碰上如此卑鄙龌龊之事,实在忍无可忍。”
“竟然是提刑司的人,真是苍天有眼,几位大人,将这淫贼拿下。”
“这戒色也不知用这等手段坑害了多少良家女子,今日正是他报应来了,大快人心啊!”
“此等卑鄙下流之人,最好将他祸根去了,判他流放军中为奴。”
一声声叫好声传来。
徐乐眼神微动,想不到对方连提刑司的捕快都安排好了。
这是想要让自己连开口伸冤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将自己打的万劫不复,永不翻身啊。
杨屹老贼,心够毒的。
“戒色,跟我们到提刑府衙去走一趟吧?”
八个提刑司的捕快围上来,其中两人拿着锁链就往徐乐身上套。
“且慢。”
常威踏前一步,冷冷的道:“未经审查,没有提刑文书,更无刑名问罪,你们凭什么拿人?”
“我等亲眼所见,且有物证在此,为何不能拿人?滚一边去,否则的话,连你一起拿了!”
“你……”常威怒不可遏,正欲分辨。
徐乐摇了摇头,淡淡的道:“常大哥,人家就是冲着我来的,不论你如何去辩,也是无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徐兄弟,你……唉。”
常威看着他,满脸焦急道:“你可知道淫辱女子是何等大罪?一旦坐实,你将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的。”
徐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上前一步,看着那几个提刑司的捕快道:“你们要拿我,这没问题,但我能问一下,你们收了多少银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