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军,吃掉东西吧!一上午您一口水米都未进过口。”史同知在一旁劝说康舒吃些东西。
康舒不下城墙,他们这些人也不好从城墙上离开。
半夜就登上了城头,直到天亮后又过了一上午,始终守在这里,早就冻着鼻涕直流,嘴里说话都不是很利索。
好在已经过了立春,天气暖和了一些。
若是在一个月前,冻了这么长时间,养尊处优惯了的他们这些人,怕是早就让人抬下去了。
“你说城外的逆匪要是攻城怎么办?”康舒回过头看向史同知。
史同知安慰道:“管军放心,城外的逆匪要是攻城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都不动手,管军不如先回府中休息,一旦逆匪来攻城,下官派人通知管军。”
“不了,本官就守在这里,本官要亲眼看着城外的逆匪攻城。”康舒看着被冻得冷兮兮的史同知,又道,“你们都回去吧,本官一个人守在这里便好。”
看着自己这些同僚被冻的凄惨模样,他也不好再把这些人留在城墙上。
史同知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没忍住回府的诱惑,便道:“那下官先回去,回头下官再来接替管军。”
周围其他的卫所官员也都纷纷向康舒这个卫指挥使提出告辞。
很快,城墙上除了康舒外,只剩下一个把总,其他的都是一些底层兵卒和管束这些兵卒的低级军官。
康舒招手把守城的把总召到自己身边。
“你说城外的逆匪会来攻城吗?”他问向来到自己身边的把总。
那把总犹豫了一下,道:“小的以为应当不会。”
“说说你的理由?”康舒并没有放过对方,而是继续问道。
把总见自己不说不行,便道:“夜里逆匪埋伏了偷袭的马游击等人,现在逆匪没有了骑兵的威胁,随时都能够来攻打怀来卫,可这么久都没有动手,说明他们没想这么快就拿下怀来卫。”
眼前这些人一个能任事的都没有。
“天色这么晚,会不会是那个马游击带着人去袭营了?”史同知试探的说。
康舒眉头微微一蹙,道:“这么说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愿他能成功,也算是解了逆匪对怀来卫的威胁。”
觉得史同知说的有点道理。
这么晚了,逆匪大营又是火光,又是炮击,除了袭营,让想不出是什么让逆匪大营闹出这么大动静,总不能是逆匪自己炸了营。
“这个马游击还真是有勇有谋,居然趁着逆匪立足未稳,借机袭营,下官觉得他们有很大机会能够成功。”史同知再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