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卜石兔不愿派援兵给素囊,特木伦皱着眉头说道:“虎字旗的兵马与板升城相隔一条河流,骑兵可以做到在短时间内绕过河流,可虎字旗多是步卒,想要过河十分不易,这个时候只要咱们的人守住河岸,虎字旗的兵马就很难直接过河,一旦他们选择远绕,等于给各部援兵争夺了赶来的时间,我认为咱们还是应该守住河岸最为紧要。”
说着,他看向卜石兔。
“素囊身边不是有几千人马在河岸那里,有这几千人马想来也能够阻挡住虎字旗的兵马过河。”卜石兔语气有些不好的说道。
心中对特木伦的说话不以为然。
除了防备素囊之外,他觉得身边兵马越多,自己才会越安全,就算将来无法与虎字旗的大军抗衡,可只要身边的兵马足够,也能够安全的护着他从青城离开。
“大汗您可是答应过老台吉,会派援兵过去支援!”特木伦嗓音沙哑的说道。
对于卜石兔对素囊不管不顾的态度,让他急的直上火。
卜石兔手指搓动脸上的胡须,好一会儿,才说道:“本汗相信老台吉会理解的,好了,你也不必劝了,等各部到了以后,由你安排各部在青城周围住下。”
“是。”
特木伦叹了口气,知道卜石兔心意已决,自己再怎么劝说也没用。
“特木伦,你用不着这么愁眉苦脸,有老台吉和素囊在,又有河流作为依仗,本汗相信老台吉他们一定能够把虎字旗的大军阻挡在河对岸,不让虎字旗一兵一卒过河。”卜石兔语气轻松的说道,手里端起桌上的金樽。
“属下有些不舒服,想要先回去了。”特木伦对卜石兔说道。
刚端起金樽的卜石兔,正准备邀请特木伦一起饮酒,却听到特木伦要走,脸色陡然沉了下来。
只因为没有答应派给素囊援兵,特木伦就要离开,这让他心中恼怒。
不过,他知道这个时候不宜与特木伦闹僵,便强忍着心头的不舒服,说道:“既然特木伦你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本汗以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依仗你去办。”
“多谢大汗信重,属下告退。”特木伦手捧胸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汗宫。
卜石兔看着特木伦的背影最后消失在视线里,端起金樽喝了一大口酒,放下后,对一旁的亲卫说道:“去把乐师和舞女找来,为本汗舞上一曲。”
边上的亲卫答应一声,去为卜石兔找乐师和舞女。
很快,乐师和舞女被带到了汗宫。
乐师开始为卜石兔吹奏起乐曲,舞女在汗宫里翩翩起舞。
卜石兔坐在宽大的座位上,身体斜仰,目光盯在舞女的舞姿上,手里时不时抓起桌上金樽喝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