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一愣。
完全没有想到对方收了他的好处,居然还要搬空他铺子里面的货物。
他这间铺子虽然不大,可所有的货物都加起来,也能值一千多两银子,就这样让这些蒙古甲兵搬走,把他和陈光玉卖了也赔不起。
“不能拿,你们不能拿。”
陈光玉冲过去阻拦那些从铺子里面往外搬东西的蒙古甲兵。
边上一名蒙古甲兵一脚把陈光玉踹翻在地,同时抽出手里的弯刀就要砍下去。
为首的那名蒙古甲兵见到后,呵斥道:“别管他,抓紧把东西搬上车。”
“呸,汉狗,算你运气好。”
拿刀的那蒙古甲兵收起自己的弯刀,朝地上的陈光玉啐了一口。
铺子了除了一些杂货之外,还有不少的铁器,都挂在了墙壁上,这些蒙古甲兵最先把这些铁器搬上了门外的车上。
杨景扶起地上的陈光玉,冷眼看着这些蒙古甲兵从铺子里面把一样样东西搬上外面的大车上。
这些蒙古甲兵连车都准备好了,一看就不是突然到来,而是早有预谋。
铺子外面站着不少看热闹的蒙古牧民,这时候见到蒙古甲兵往外面搬运铺子里面的货物,一个劲的叫好。
不少牧民更是啐向铺子,嘴里骂着虎字旗,骂着汉人。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呀!”陈光玉急的直跺脚。
虽然这间铺子虎字旗占的份额最大,损失也最大,可是他和杨景两个人也在铺子里占了不少份额,同样损失不小。
相比虎字旗家大业大,他们两家不过是小门小户,这一次的损失足够让他们两家倾家荡产。
“让他们搬。”杨景拽住陈光玉。
这个时候他知道阻拦没有用,这些蒙古甲兵既然敢来铺子抢东西,自然不会怕虎字旗,何况这事背后还有一位台吉撑腰。
一铺子的货物,在几个蒙古甲兵来来回回的搬运下,用了半个多时辰才把所有的东西搬上了外面的大车上。
望着被搬空的铺子,杨景一阵阵心疼。
为首的那蒙古甲兵从门外走进来,站在杨景的跟前,冷冷的说道:“回去告诉虎字旗的人,想要在我们蒙古人的地界开设商铺,那就要按照我们蒙古人的规矩,以后范家的货物卖什么价格,你们就要卖什么价格,这一次算是给你们一个教训,你们这些汉狗别想再从我们牧民身上赚取黑心银子。”
“这是大汗允许我们开设的铺子,你们这么做不怕大汗怪罪吗?”陈光玉质问道。
那蒙古甲兵不屑的冷哼一声。
杨景冷静说道:“敢问几位是哪一位台吉帐下,好让我转告虎字旗的时候,也能够说清楚。”
那蒙古甲兵冷声说道:“不妨告诉你,我们是素囊台吉帐下,查抄你们铺子里的货物也是素囊台吉下的命令。”
待那蒙古甲兵离开后,陈光玉无奈的说道:“素囊是疯了吗?连大汗的命令都敢违抗。”
站在一旁的杨景语气淡淡的说道:“素囊什么时候在意过青城那位大汗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