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月,能有口饭吃,已经不错了。
王良晃晃悠悠的走进大牢,来到当值狱卒看守的牢房。
“头,您坐。”有狱卒站起身,让出自己坐过的长凳,并用衣袖在上面擦了擦。
王良一屁股坐在了上面,拿起桌上的茶壶,往一个空碗里倒了一杯水,端起来大口喝进肚子。
喝了一碗水似乎不够,又倒了一碗喝光,这才放下手里的茶壶。
“光喝水没滋没味,小的还有些茶叶,这就给头您拿过来用热水冲泡了。”边上的一名狱卒说道。
王良一摆手,说道:“先不着急,我还有事情交代你们。”
听到这话的狱卒眼中纷纷是亮了起来。
心中都清楚,这是来活了。
王良从怀里掏了掏,最后拿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放在几个狱卒面前。
狱卒见到银子,一个个双眼冒光。
平时他们替王良做事,也就拿点碎银子,现在这么一大锭银子,每个人最少能分走好几两。
“看见了吗?只要事情做成了,这锭银子就是你们的了。”说着,王良把银子往桌中间一推。
周围的几个狱卒看了看桌上的银子,又看了看坐在长凳上的王良。
其中一个狱卒开口说道:“头,有事您直接吩咐,兄弟们都听您的,保证没有人敢多一句嘴。”
这锭银子同时也是封口费,哪怕没有参与做事的狱卒同样也能分一份。
“外人有人花银子让牢里的一个人永远闭嘴,一会儿多准备点土布袋,半夜在动手。”王良对面前的狱卒说道。
往犯人身上压土布袋,可以让犯人在睡梦中不知不觉死去,外表还不会留下什么伤疤,也是狱里经常用的一种手段。
“三儿,你跟我一起把那些土布袋抬到牢房。”其中一个狱卒招呼了身边的一个人。
两个人很快从离开牢房,去外面准备土布袋。
土布袋这种东西不属于刑具,牢房里没有,但平时用得上,便藏在单独的屋子里,需要用的时候,在让人抬到牢房里。
“头,咱们这一次弄谁?”留下的一名狱卒问向王良。
王良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今天抓来的那个田生兰关在什么地方了?”
“田生兰是重犯,被单独关押。”狱卒说道。
有反应快的狱卒这个时候明白,这是要对田生兰动手。
一旁有狱卒忍不住说道:“头,这个田生兰还没有过堂,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牢里,上面说不定会怪罪下来的。”
“只要做的干净点,一个将死之人,上面就算知道人死了,也不会太当回事,田家不是还有其他人活着吗?对上面的人来说,田家只要还有人在牢里就够够了,一个田生兰的死活不会太过在意。”王良不以为然的说道。
私通奴贼,虽然不知田家为何有了这样一个罪名,但作为牢头的他十分清楚,沾上了奴贼的事情,田家没救了。
不然他也不会答应梁家在牢里解决掉田生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