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战兵营的肖武说道:“既然卢象升来了,咱们要不要迎上去,主动对他的天雄军发起进攻。”
“不。”孙闯一摆手,说道,“他既然敢率兵出来,自然是为了解救广府城,那咱们就留在广府城外,以逸待劳的等着他。”
一旁的第三战兵营徐广笑着说道:“没想到最后还是广平府的这位刘知府帮了咱们一把,要不然还不知道卢象升会在顺德府窝多久。”
“说得太对了,等拿下了广府城,一定要感谢这位刘知府。”肖武在座位上咧嘴笑了起来。
想睡觉了,别人立刻递过来枕头。
在他看来,卢象升身边都是这样自私自利之顾自己的同僚,想不死都难。
孙闯道:“等卢象升和他的天雄军到了,你们谁都不能大意,卢象升可是给了他这支天雄军足粮足饷,兵甲也比一般的明军充足,要是你们两个谁阴沟里翻船,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骑兵师的陈武就是最好的例子。”
听到孙闯提起了陈武,肖武和徐广脸上都正色起来。
陈武放跑奴贼贝勒代善的事情,已经成为各军中的反面例子,早已通过军报下发到各个战兵师。
一个资历颇深的骑兵师大队长,如今只能在讲武堂做一个骑兵教习。
等下一次出任军中的职务,还不知要等多久才有机会,而且一步慢,步步慢,没有特殊的境遇,只会和以前的同僚们拉开越来越大的差距。
虎字旗的兵马在滏阳河岸这里没有动。
但卢象升率领天雄军来广平府的消息,还是传到了广府城内的刘养粹耳朵里。
得知这个消息的刘养粹,当天便把消息传遍城中,用来鼓舞士气和城中百姓坚守广府城的信心。
而城中的官员和乡绅士族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头上的阴霾尽去,脸上的愁容纷纷换成了喜色,甚至还有乡绅当晚大醉一场,夜宿在新纳的小妾房中。
对于躲在广府城城中的乡绅来讲,他们更关心的是收复被虎字旗占领的土地,把虎字旗赶出广平府,这样他们便可以回城外的家,继续他们的老爷。
如今他们在广府城虽然暂且安稳,可家中多年积攒下来的田产全都没了,变成了以往他们口中泥腿子的田地。
不把虎字旗赶走,如何拿回属于他们自家的东西。
而卢象升和天雄军的到来,给了他们夺回自家东西的希望,甚至有乡绅老爷还在想等拿回了田产,一定要狠狠收拾那些倒反天罡的泥腿子。
卢象升带着天雄军来到鸡泽县后,只休整了一天,便立刻赶往曲周。
曲周与广府城很近,中间只隔着一段滏阳河。
到了曲周后的卢象升没有急着去广府城,而是征召附近的渔船,就像他在鸡泽县那样,把所有能够找来的船只全部带上。
他知道自己这一战在兵力上并不占优势,所以他准备借助滏阳河,打驻扎在滏阳河这里的虎字旗大军一个措手不及。
毕竟坐船的速度要比行军更快,更迅敏,也更容易隐蔽行踪。
本来他在鸡泽县的时候,就可以乘船顺着滏阳河南下,但是为了迷惑虎字旗的主将,又特意走了一段路来到曲周,才换成坐船南下。
而且到了曲周后,大军所需船只已经凑齐,不像在鸡泽县的时候,征召到的船只数量不足以一次运走所有的天雄军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