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龙看了自己儿子一眼,道:「你可知道海贸能够带来多大的利润?」
赵公子摇了摇头。
他在赵家最大的作用就是传宗接代,而且爵位有嫡长子继承,从他记事以来,就知道赵家的东西都是他那位兄长的,所以对赵家的事情他很少关心,准确的说几乎不关心。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混吃等死的废物。」赵之龙见对方一脸什么都不懂的模样,忍不住破口大骂。
挨骂的赵公子只是咧了咧嘴,什么话都没说,更不敢顶嘴。
父命大于天,他
知道自己要是敢跟父亲对着干,以后那还有现在这么舒服的日子过,被骂几句又掉不了身上一块肉。
骂归骂的赵之龙也知道,要是自己儿子真的在赵家的事情什么都插一手,对赵家来说才是真的灾难。
除了嫡长子外,其他的儿子混吃等死并没有什么不好,不过,该骂还得骂,不打不骂如何显示出他这个父亲的威严。
不管怎么也是自己儿子,该解释还是要解释。
赵之龙说道:「为父这个猩城伯的伯爵府,每年近半的收入都来自海贸上面,不然只靠那几亩地,一年也下来也赚不到几两银子。」
海禁的情况下,海贸从来都是暴利。
南京勋贵靠着临海做海贸的生意,北方京城的勋贵靠着天津卫做海贸的生意,所以没有人愿意开海禁。
开了海禁,他们如何还能为自家谋取这份暴利。
「有这么多!怪不得文官们会眼红,换做是孩儿同样眼红。」第一次知道海贸能为猩城伯伯爵的带来这高收益的赵公子,同样心动不已。
赵之龙又道:「明面上是文官是在对虎字旗的仓库动手,实际上是要断掉虎字旗在海上的暴利。」
「断了虎字旗海贸上的那份份额,是不是咱们家也能分到一部分份额?」出身勋爵之家的赵公子自然也不是蠢得无可救药的蠢货。
南京的勋爵和文官一同联手切断虎字旗的海贸生意,文官们再怎么贪心也不可能不分给勋贵人家一份。
赵之龙看了自己儿子一眼,道:「这就不是你该操心得了,你只需要记住,以后不能再和虎字旗那边的人有联系,就算是请你去秦淮河上的花船,也不许去。」
「孩儿记下了。」赵公子点头应下,旋即说道,「父亲,咱们家这么做,万一要是虎字旗有一天打过来了怎么办?那可是占据了三省之地的贼王,连北地的精兵都不是人家的对手。」
虎字旗在北方占据三省之地这样的事情对勋爵人家子弟来说,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反倒是底层的百姓或许不清楚这些。
赵之龙说道:「南方跟北地不同,多水路,能够在北地称王称霸的人,到了南方未必还能称王称霸,要不然几百年前的完颜氏也不会和赵家划江而治。」
「父亲既然已经决定站在文官那一边,去对付虎字旗,为何还要让孩儿见虎字旗的人一面,这么做会不会有些多此一举了!」赵公子开始迷湖了起来。
不明白为何已经决定在海贸上对付虎字旗,为何还要让他这个猩城伯公子去见虎字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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