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府刚被虎字旗占下不久,暗中肯定有不少不甘心之人。
他也怕在没有可靠武力可用的情况强行对郑家村动手,一旦遭遇郑家村的激烈反抗而失败,很容易使得事情扩大化,让这片被虎字旗占据不久的地方变得动荡不安起来。
所以,他才会向洛阳城求助。
新安县虽然没有可以信任的兵马可用,但洛阳城有。
洪承畴轻笑一声,说道:“不给别人留出一点时间,怎么能看得清楚衙门里谁是人谁是鬼。”
听到这话的方林宗恍然大悟。
心中不得不佩服洪承畴这位官僚出身的河南布政使,弯弯绕绕就是比他们这些只上过讲武堂的人会得多。
洪承畴见过新安县县长后,其他人谁都没见,只是交代下去让人安置好他带来的一百多兵马。
虎字旗攻占下新安县之前,新安县就没有县丞,只有一個七品县令和正九品的主簿。
县令在虎字旗大军攻打新安县县丞的时候选择上吊自杀,而新安县主簿带着新安县城中的乡绅族老们开城门主动归顺。
大军还要攻打下一座城池,又不能久留,便留下主簿一干人等继续在衙门里当差,毕竟衙门里总要有人做事,虎字旗也找不出那么多人手把衙门里的人从上到下全换一遍。???..coM
像新安县这种情况的还有很多。
只能等虎字旗派来的县长到任以后,慢慢梳理衙门的情况,把一些不得用之人剔除出衙门,留下可用之人。
方林宗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来到新安县做县长,而手上可用之人实在太少,而且大军在河南攻城略地,到处都需要人去接手,能留下给他的人就更少了。
在农会和农兵没有完全建立起来之前,他这个县长根本无法在新安县做到如臂驱使般自如。
就在洪承畴来到新安县后不久,郑家村也来到了一位客人。
“袁小哥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莫非先生有什么话要交代?”三老爷看着面前的男子问道。
郑家村一共三位族老和一位族长。
族长是长房一脉,而三位族老分别是大太爷,三老爷,和五老爷,年纪都在五十开外,三老爷和五老爷虽然不是亲兄弟,却也是没有出五服的关系。
至于大太爷要比其他人都高一辈,也是郑家长房出身,年纪大辈分也大,就连族长都要喊一声大伯。
郑家村族长家中会客的厅堂上坐着三名老者。
除了郑家村族长外,还有三老爷和五老爷也在,而大太爷因为年纪大的关系,人没有过来。
厅堂里站着一身穿长衫的中年男子,也是三老爷口中的袁小哥。
能有资格穿长衫的人,多是读书人。
“先生嘱托在下给几位带句话,河南布政使来了,并带来了一百多兵马,先生让我告诉你们,最近郑家村最近老实一点,别闹出什么事情引来这位藩台老爷。”袁小哥对面前郑家村的几个主事之人说道。
听完这话的三老爷一脸轻蔑的说道:“什么藩台老爷,不过是个反贼,别人认让这个藩台,老朽不认。”
“没错,老朽不认这个什么狗屁藩台。”坐在旁边的五老爷出言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