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军开始强行渡河,上下游的两处官军也不再躲藏,沿河岸线巡视的虎字旗哨骑第一几乎同一时间发现上下游两处渡河的官军。
“报,上游三里外发现正在渡河的官兵。”
“报,下游方向发现渡河的官兵。”
去往上下游巡视的虎字旗哨骑第一时间把消息传了回来。
“看来真被咱们猜对了,眼前这些官兵是为了掩护上下游两处的官兵渡河。”副营正白孔说道。
旁边的乔元生笑着说道:“过了河也没用,咱们可不像普通流寇那么好对付。”
“要不要派兵过去,堵住官军上岸的路?”白孔询问道。
闻言,乔元生想了想,道:“既然马祥麟想和咱们在岸上较量一下,咱们就给他这个机会,传令兵!”
“到!”一旁的传令兵站了出来。
乔元生道:“命第二千人队,第三千人队,分别去往上游和下游阻击渡河的敌人,去传令。”
传令兵跑去传令。
很快,两支千人队接到命令,从原地开拔,在哨骑的引领下,分别赶往两处有可能是官军上岸的地点。
“命令炮队,不用再藏着了,拿出所有的炮,给我消灭河中的敌人。”
眼前渡河的官军既然不是官军的主力,乔元生不准备继续在眼前这几艘小船身上浪费时间。
炮手阵地的十几门四磅炮很快全部被打响。
一颗颗炮子向不要钱一样的落到河里,激起一根根水柱,连带着河底的淤泥搅浑了清澈的河水。
虎字旗的炮手全部是经过专门炮手培训,所使用的火药也都是经过多次调整后,固定成定量火药,而不需要向明军那样,完全凭借经验去装填火药。
十几门炮封锁了河面。
河中的五艘船当场被炮子命中,击穿了两艘船的船底和船舷,不远处的另外一艘船更是受到牵连,被溅起的水浪撞翻,倒扣在水面上,一船的人全部落水。
河对岸的马祥麟注意到河面上的情况,脸色阴沉似水。
死伤的都是他们川贵的士卒。
“贼兵不是四门炮,听炮声足有十几门炮。”襄阳卫指挥使郑钦予脸色难看的看着马祥麟。
马祥麟注意到郑钦予的眼神,语气阴沉的说道:“贼兵不过是在对岸多藏了几门炮而已,这也说明贼兵完全没有想到咱们会分兵从其它地方渡河。”
“万一贼兵不止这些炮怎么办?若是贼兵把这些炮架设在大军另外两处登岸地点,大军就算渡河成功,也会死伤惨重。”郑钦予沉声道。
听到这话,马祥麟看向郑钦予,道:“郑指挥使你也太看得起他们了,河对岸的贼兵不过几千人,能有十几门炮已经了不得了,难不成郑指挥使觉得他们还能再拿出十几门炮出来?”
“下官是担心渡河失败,耽误了大军进入河南平叛。”郑钦予语气稍缓,觉得自己确实有些杞人忧天了。
河对岸的炮声稍缓,很快又成片的响起。
河面上仅剩下的运载官兵过河两艘船中的一艘,遭受到了炮击,船身四分五裂,船上的官兵死的死落水的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