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跟随在刀盾兵后面的火铳手终于赶了上来,一靠近,便朝城墙上的弓箭手打响手中的火铳,随即迅速装上刺刀,开始协助刀盾兵扑杀周围的天门关守兵。
随着火铳手的杀入,原本天门关守兵长兵器的优势不在,人数也慢慢开始落入下风。
“将军,小的护着您离开,这里挡不住了。”有亲兵护在副将的身前,面露紧张。
豁口处的天门关守兵越来越少,若非后面有人压阵,杀了几个想要逃跑的逃兵,早就大面积溃逃了。
即便如此,豁口处的虎字旗战兵越来越多登上城墙,哪怕天门关守兵身后有人压阵,也渐渐要压制不住。
“走。”副将果断的放弃了豁口处,带着自己的亲兵退向城门方向。
没有了压阵的人,城墙豁口这里的天门关守兵很快溃败而逃,一些人更是丢下兵器跪在地上选择投降。
夺下城墙豁口的虎字旗战兵丝毫不管主动投降的官军,而是继续朝着那些溃逃的逃兵追杀。
“将军,不要走城墙了,天门关守不住了。”一旁有亲兵拦住想要回城头上的副将。
听到这话的副将犹豫了一下,眼见后面的贼兵追了上来,只好放弃去城头上找解士公的打算,选择带着残兵逃离天门关。
当天门关城墙无法再成为虎字旗战兵的阻碍,天门关北面的城墙很快落入虎字旗战兵的手中。
北城墙上的官军守兵逃的逃,被抓的被抓,堵死的城门再次被打开。
早已等候在外的虎字旗大队骑兵进了天门关。
骑兵和战兵相互配合,很快整个天门关都被拿下,城墙上换上了虎字旗的大旗。
“将军,末将无能,没能堵住城墙上的豁口。”
逃离天门关的副将,在逃往阳曲的路上,碰到了同样从天门关逃出来的解士公。
“不怪你,换做本将去也是一样的下场。”解士公一脸苦笑的说。
城墙上被炮轰塌后,他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
“将军,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副将问道。
潘巡抚让他们坚守天门关最少半个月的时间,为此不惜派出巡抚身边的抚标营来支援,可天门关在他们手中只守了两天,便被贼军拿下。
而没有了天门关,下一个就是阳曲,而且中间再无像天门关这样的险关可守。
山西几个重要的衙门都在阳曲,不仅有巡抚在,承宣布政使司衙门的官员也都在阳曲。
“先回阳曲,接下来是守阳曲,还是退往辽州或其他地方,都抚军的。”解士公对他说道。
副将点了点头。
两个人心中都明白,除了退往阳曲根本没有其他选择可选。
从天门关逃出来的两支兵马汇合到一起,总共只有三四百人,当然,逃出来的肯定不止这么点兵马,只不过两个人现在能掌握的也只有这么一点兵马。
谁也不知道占据天门关的贼兵会不会追上来,两个人不敢在路上耽误时间,为了能逃的快一些,兵甲身上的兵甲全都丢在了路上。
“将军,前面发现了大量兵马。”
就在解士公等人逃奔的路上,一支打着山西抚标营旗号的大队兵马发现了解士公和他身边的残兵。
“贼兵吗?”军中一人身穿甲胄的游击将军眉头微微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