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鲁眉头一皱问道。
“只是那些流民交不起入教的五斗米!”
另一名治头大祭酒回答道。
交不起五斗米这是最麻烦的,五斗米教本来是叫天师道的,但因为祖师张道陵规定入教者必须交纳五斗米作为供奉,渐渐的就被人冠以“五斗米教”的称呼,这规矩上百年没有变过,一直是教内最主要的令条。
“连五斗米都交不起?”
张鲁一脸茫然,他没想到关中之人贫困到如此地步,汉中和蜀中之人除了入教的五斗米供奉,平日里那都还是多有供奉的。
张鲁沉默了其余治头大祭酒也不敢说话,他们都是蜀中和汉中之人,天府之国那不是吹的,粮食从来都不是稀缺之物,五斗米对于普通人来说都是很容易拿出的,这也是张道陵为什么在此件传道敢收五斗米的原因。
“那就先免除他们入教的供奉,以后再补上!”
张鲁最后说道,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师君不可啊,这是祖师定下的规矩,若是破了,恐怕教众会有不满!”
几名治头大祭酒连忙下跪劝阻道,五斗米教教规很严,教徒们平时都是牢守教义,今天若是坏了规矩恐怕会对五斗米教的威严有损。
“这……”
张鲁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这教规是他最清楚的,入教交五斗米这已经守了几百年,冒然让没有缴纳供奉的人入教其他教徒肯定会有意见,到时候冲突是少不了的,一个教派最怕的就是内讧,一旦出现就会产生分裂,后果不堪设想。
“可这么多人,放弃了岂不是便宜了吕布!”
张鲁不甘心的看着北方,渭水边有很多贫民,这些是最好传教的,也会变成最忠心的信徒,有了这些人,他在汉中的实力就会大涨,再也不惧刘焉。
对于刘焉,张鲁也是恨之入骨,这家伙不光和自己母亲私通,还派自己到汉中对付汉中太守苏固,并且让张修监视自己,若不是他机智,诱骗张修杀了苏固,再设计弄死张修,如今的他恐怕已经死在汉中的群山之中了。
“那贱人我饶不了他!”
张鲁在心中骂道,母亲与刘焉私通,这已经成了益州的笑话,这也是他一辈子洗刷不掉的污点。三从四德规定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那**不知收敛竟然以美色和鬼道之术去巴结刘焉。
“师君,带那些人回关中也是困难重重,这道路险阻,走栈道到汉中至少要十日,那些人一个个体弱多病,恐怕没个十五天到不了,这一路上我们还要提供食物,实在是支撑不住!”
一名治头大祭酒开口说道,五斗米教规定,凡事五斗米教控制的地方,路过之人皆可以去教中义舍量腹取食,可这么多人他们那里供应得起。
“还有,那吕布随时可能追上来,带着这些人恐怕会拖累咱们撤离的速度,到时候被追上就麻烦了。”
另一名治头大祭酒也开口说道。
“那就让能缴纳五斗米的人先入教,带他们去汉中,其余人就不用管了。”
张鲁最后开口说道,既然不能带走所有人,那就把有资格入教的都带走,那些真正的贫民就让吕布去管吧,有那些人拖累,吕布一时半刻也追不上来。
“尊师君令!”
几名治头大祭酒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不用带所有人走就行,他们如今的粮草也很有限,汉中虽然富裕,但栈道难行,想把粮草运来可是很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