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胆大包天,制定了一出自己放过烧营的闹剧,堵的就是张楚不敢硬拼。
现在看来,他的结论是对的,有了这个思路,对于以后的游击战策略,都会大有帮助。
等到第一批人安全抵达对岸,姜恒已经开始收兵了,他们是步兵,追杀骑兵只能是做做样子而已,真要出手,只有跟在后面吃土的份。
不过他仍然严阵以待,并安排人手灭火,免得一旦风向再起变化,到时候局面会难以控制。
此时刘元和吴勋都得到了消息,好不容易才控制住溃逃的队伍,重新稳定下来,只是怎么看都有些狼狈的意思。
对于方才发生的事情,到此时他们也摸不着头脑,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听姜恒解释完整个事件的经过之后,二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姜将军此事做得太不地道了吧,瞒着我等行事,是何道理?”
吴勋本来就与他不对付,黑着一张脸质问道,事情已成定局,姜恒自然不惧,傲然回问道。
“此事太过于耸人听闻,若我事先与你等商议,必然会招致强烈反对,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吴勋被他一句话怼得无言可对,即使目前算是侥幸取胜,到回想起来依旧有太多巧合因素,无论哪一个环节,稍有差池结果便会是一败涂地。
“哼!不过是侥天之幸罢了,有什么可吹嘘的。”
吴勋心中郁闷不已,方才他狼狈不堪,而姜恒却旗开得胜,两张比较起来,让他颜面尽失。
他素性骄傲,却偏偏在老对手面前丢了脸,如何不让他暗怀愠怒。
只可惜明面上三家正是联盟时期,现在的结果还要感谢对方击败了张楚,这口气憋在肚子里,肠子都快憋断了。
反而是刘元哈哈一笑,看起来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拱手道:
“多谢守常兄替我等逼退张楚大军,此时并不是争执的时候,济阴军随时都可能卷土重来,一切都应当以和为贵才是。”
有他在中间当个和事佬,调节气氛,吴勋也知道此时没办法找对方的麻烦,只能就此略过不提。
“许堡主高义,愿意分批送我等安全渡河,第一批人此时应该已经过江。
以我之见,三家轮流渡河,不偏不倚,不知两位有何想法?”
趁着张楚败退的短暂时机,抓紧时间撤退才是硬道理,其余的事情都可以押后再谈。
许冲明面上本就是附属于姜恒的势力,即便优先送他的人马过河,也无话可说,现在他提出轮流渡河,二人自然也没有意见。
“这样吧,吴将军的人离河岸比较近一些,赶紧派六百人去河湾边准备好,时间不等人,关于防范济阴军的事情,我等再慢慢商量。”
吴勋本来一肚子的火,现在听说他可以优先于刘元渡河,心里也不由得舒坦了不少。
“那老夫就不客气了,立刻传令让吴校尉渡河。”
看来他时刻都担心长子安危,第一个就安排他渡河,尽快脱险了。
当然姜恒轮流渡河的安排,也是考虑到三家背地里的竞争关系,一旦某一方渡河人数偏多,保不齐会动歪心思。
“不知那位算准起大风的,到底是哪位能人异士?”
安排完渡河事宜,吴勋眼神闪烁,迫不及待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