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几人顿时一怔,就连酒意都醒了几分,李德謇更是一脸狐疑的看了一眼韩元。
“不是,你不会是想造宫殿吧?”
韩元放下酒杯,扶着旁边的窗户,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雪山,嘴角微微的上扬。
“你们就别问了,国家机密。”
“哎,不是,兄弟,这违法的东西咱们可不能干啊,陛下虽然很看重你,但是咱们不能拿着鸡毛当令牌。”
“即便陛下不说什么,那满朝文武和百姓能放过你?人言可畏啊!”
李德謇看到韩元这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顿时着急了起来,连忙劝解道。
“就是,韩大哥,夫市之无虎明矣;然而三人言而成虎。”秦怀道也放下了酒杯,一脸郑重的说道。
见到自己从小的玩伴如此的认真,程处默先是一愣,抓了抓脑袋,半天也没想明白这有什么问题。
但自己兄弟们都这么说了,那肯定韩元要干的事情有风险,这必须劝劝啊。
“不是,兄弟,我觉得你现在的府邸就不错,为啥非要建个宫殿呢,那皇宫有什么好的,阴森恐怖。”
“那有家的味道啊!”
“就是啊,韩大哥。”程处默说完还扯了扯一旁只顾着吃的程处亮。
程处亮急忙把一块羊肉塞进嘴里,呜呜啦啦的附合着。
“放心吧,我是不会干违法的事情的。”
韩元见到这群朋友如此着急,心里不由的一暖,虽然事情不能告诉他们,但是就冲着他们这样子,就值得自己交往。
……
“这世道变化太快了,你要是一时跟不上节奏,那一世都跟不上节奏,那你只能被时代淘汰掉——”
几人离开了韩元的住宅,早就没有了酒意,一想到韩元今天若有所指的话,他们就忍不住的纠结了起来。
难不成是要出什么事情?
众人一路慢悠悠的,皱着眉头仔细的思索着,可始终想不出来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一旁的秦怀道抱着腰刀,皱着眉头,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韩元今天说的话。
“商业利民只是被有心人把控了。”
“一旦利用好,那么它将会是对于朝廷一种助推!”
“难不成是商税?”
秦怀道忽然停住了脚步,脸上露出震惊,嘴里喃喃自语道。
“怀道,你怎么了?”李德謇停住了脚步,一脸疑惑的看了一眼秦怀道。
秦怀道听到这声,不由的吞了一口口水,然后张着嘴犹豫了半天,才小声的说道。
“我好像知道韩大哥在提醒我们什么了。”
“什么?”
“怀道快讲讲,韩元什么意思啊?”
“就是,快讲讲。”
“......”
众人听到秦怀道这话,立马围拢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开始问了起来。
不是他们紧张,而是韩元每一次的提醒都是代表着陛下要有大动作了。
这可以说是韩元故意透露给他们的,亦或者是故意透露给他们父辈的,目的就是让他们父辈不要出什么岔子。
见到众人七嘴八舌的围拢了过来,秦怀道也懵逼了,他狠狠吞了一口口水,环顾了一下四周。
发现路上的行人如同看什么怪物一般的看着他们,他则是把求救的眼神投给了李德謇。
李德謇先是一愣,顺着秦怀道的目光望去,周围已经聚拢了一堆的百姓,顿时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他连忙拉了一下身边嚷嚷的最大声的程处默,程处亮两兄弟。
“诸位兄弟先停下,听我说。”
众人习惯性的闭上了嘴,把目光投向了李德謇,这段时间他们早已经习惯以李德謇为首了。
李德謇压低了声音道,“诸位兄弟,你们看一下咱们周围,此地不是交谈之地,咱们回去之后再细谈。”
众人被李德謇这么一提醒顿时反应了过来,连忙看了一眼周围,发现百姓已经对他们指指点点了起来。
甚至还有些百姓的声音比较大,直接传入了他们的耳朵。
“你们看,这群当兵的怎么把其中一个围在了中间呢?”
“不会在欺负新兵吧?”
“我看是,这群估计就是老兵。”
“你说咱们要不要制止一下啊?”
“慎言,你什么身份啊?小心你小命没了!”
“......“
众人听着这乱七八糟的议论神,额头上的冷汗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
这百姓怎么比我娘还那么多话呢?
几人脑袋里不由的一同冒出了这个念头。
不过很快他们便甩了甩头,拉着秦怀道就急匆匆的往营房方向直奔而去。
这要是在待下去,估计都能传出来一大群老爷们在街上对一个新兵图谋不轨了。
这要是传出去,那自己这面子还要不要了?
……
一行人飞快的来到了营房门口,经过了一番严密的检查之后,这才允许进入到了营房。
并不是因为李大亮的军令营房才被如此严密,而是自从他们来到之后就一直这么严格。
他们一直以为是因为他们的身份原因,可他们万万想不到,仅仅是因为几箱东西。
一行人并没有过多的停留,进入营房之后,一路直奔自己的帐篷而去。
一行人先是看了一下四周,这才偷偷溜进了帐篷,跟做贼似的。
“现在没人了,可以说了吧?”程处默憋了一路,到了营房之后,终于忍不住了,拉着秦怀道就着急的问道。
众人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秦怀道,仿佛想要从他口中得知一个惊天秘密一般。
秦怀道叹口气,微微摇头,“其实也不难,你们仔细想一下,今日韩大哥多次提起的东西什么。”
“是什么?”程处默想都不想,直接问道。
秦怀道听到这话,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大哥,麻烦你动动脑子行不行?”
“不要总是问我。”
程处默听到这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是一脸理所应当的看着秦怀道。
“你还不知道我么,反正咱们两家也没什么区别,快点给哥哥说说。”
秦怀道见到程处默如此厚颜无耻,只能无奈的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