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朝堂上没有什么反应,朝臣回到家里就开始差遣自家的下人去打听王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当他们得知王家闹鬼了之后,众人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的疑惑。
这种事情真有?
不管他们信不信,反正百姓是相信了。若是说之前传来上天降罚于作恶多端之人的话,那如今便是灵验了。
不知道从哪里忽然又传出了赵郡李氏三房侵占百姓良田,逼死数人,罪不可赦的传闻,百信们纷纷兴奋了起来。
这代表着又要有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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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郡李氏在长安的府邸虽然不如王家的府邸那么奢华,但也算是在长安排名靠近的府邸。
地处两河交界之处,依山傍水,那占地百亩的府邸显得格外安逸。
白日里在百姓的交谈中平安无事的度过了,入夜之后,整个长安戒严了起来,各个坊间的大门开始关闭了起来,武侯手持木棍成队的在大街上巡逻着。
那寂静的夜色之中偶尔传来几声犬吠,亦或者一只黑影伴随着难听的鸟叫从天空掠过。
赵郡李家的府邸显得格外的热闹,门外的灯笼高高挂起,成队的侍卫手持弓箭围绕着府邸巡逻着。
那些侍卫脸上看不出一点的轻松,一个个绷着神经,哪怕是听到风吹树叶发出的声音都让他们不由的一抖。
今日长安广为流传的消息他们自然是知道的,他们可不像那些官员一样将信将疑,关于王家昨夜发生的一切,他们早就拿到了细致的过程。
加上今日在长安流传的消息,这不由的让他们绷紧了神经,说到底还是一些隐秘的事情。
这宇文家当年也是响当当的世家,魏晋时,北方鲜卑族宇文氏部落,自称宇文姓。东晋时,宇文氏进驻中原,称宇文国,以宇文为姓,称宇文氏。
而这个宇文家族和北周的皇室也有这千丝万缕的关系,宇文家族始于北周,在隋朝开国皇帝杨坚取得帝位之前,是北周的丞相,而北周的皇帝就姓宇文,所以宇文氏在朝廷中的地位很高。杨坚登基前就把宇文家族的人几乎杀了个一干二净。
杨广时的大臣宇文述,宇文化及父子本姓破野头,役属鲜卑俟豆归.因为做了宇文氏的奴仆,才改为宇文姓。宇文述字伯通,鲜卑族,本姓破野头,代郡武川人,隋朝名将。
宇文述本姓破野头,其先因在鲜卑族俟豆归当仆人,便随主人改姓为宇文氏。其父宇文盛,北周时因有战功而位至上柱国。因北周时期尚武,所以宇文述“少骁锐,便弓马。掌握北周实权大冢宰宇文护对其甚是喜爱,宇文述因此以本官领宇文护的亲信。周武帝除掉宇文护,自己掌握政权后,召宇文述为左宫伯,累迁英果中大夫,赐爵博陵郡公,寻改封濮阳郡公。
北周大象二年五月十一日,周宣帝宇文赞病死。周静帝宇文衍年幼,左丞相杨坚专政。北周大定元年二月,总揽北周大权的大丞相杨坚废周立隋,是为隋文帝,并改元开皇。开皇初,宇文述拜右卫大将军。
宇文化及便是处于此处,而他在大业十四年,发动江都政变,弑杀隋炀帝这是世家一同谋划的,本来是打算带着大军北上,收复中原,重新建立王朝,哪知道这大军不堪一击,被魏国公李密所击败。
世家一看宇文家族如此不堪,果断的将其卖掉了,之后宇文家族便因此遭遇了致命的打击,从此京兆宇文家便没了。
而他们家族的产业则是被世家瓜分的干干净净,毫不客气的说,宇文家族的灭亡,根本原因就在于他们。
而前来的人又是宇文家的人,他们自然联想道了这里。
起初有人听到坊间的流言时候,世家只是以为民间百姓的传言而已,所以一直不曾在意。
然而经过了昨晚王家的无头将军之事,他们终于动摇了,他们第一时间就去确定了那个无头之人是不是宇文家的人,王家也没有隐藏,全盘托出。
来着正是无头之人,宇文家的人,为什么无头呢?
宇文化及及其两子在武德二年被夏王窦建德擒杀。当时,突厥人也对宇文化及恨之入骨。窦建德不敢得罪突厥人,便将宇文化及及其两子的头颅送到了突厥义成公主那,被悬挂在突厥的王廷中。
这也便是无头之人的来历。
李家特意把所有的侍卫全部调集了过来,哪怕是府中的下人也配备上了武器,在院中巡逻。
李家的府邸虽然占地数百亩,但院落分布却极为简单,不过分为四部分,府邸坐北朝南,北面则是家主李居一房的地方。
而东面则是李居长子的院落,西面则是次子的院落,而南院则是下人和侍卫居住的地方。
夜色渐渐笼罩住了天空,李居依旧未曾入眠,依然坐在书桌前面,面前的烛火摇曳着。
说实话,不管朝廷对世家打压,李家并未遭遇太多的损失,而损失最为惨重的便是王家和崔家。
不管怎么说,宇文家的一切他们李家确实分割了一些,甚至李家能够成为山东第一世家也得益于此。
若是将东西吐出来,这不符合李家的做派,至于宇文家族索命?
呵呵!
他们若是真有本事早就前来索命了,至于等上数十年么。
至于李家的三房的人如今全部安排在了自己儿子的院落,哪里戒备森严,他就不信了,这样还能进来取走他们性命。
就在这时候,书房的大门被推开了。
走进来的正式李居的长子李莫,他先是恭敬的对着李居行了一礼,这才开口说道,“父亲,三房的人已经安排妥当了,如今已经安歇了。”
“那就好。”李居微微颔首,抬起手指了指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来。
李莫也没有犹豫,直接褪去了鞋袜,盘坐了下来。
李居拎着茶壶给其倒上了一杯茶水,将目光投向了面前的长子,“你怎么看此事?”
李莫微微一笑,“儿子没有什么看法,只知道有些东西,吃了进去不可能再吐出来。”
“更何况,冤魂索命不过是世人幻想出来的,何曾有过这事发生,就连那祥瑞都可捏造出来,更何况冤魂呢?”
李居微微颔首,“你说的对,为父也不认为此事可当真,恐怕是有人想要借助此事对我世家发难。”
“父亲的意思是那位?”李莫连忙开口问道。
李居端着茶盏微微摇晃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谁知道呢?”
房间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许久之后,李莫抬起头,轻声道,“父亲,三房的人您早就想清理了,为何如今还要护住他们呢?”
“不明白?”李居听到李莫这话,抬起头看着李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