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明白,这更多的是因为现在高句丽已经叛乱了,与其责罚他让高句丽人看笑话,还不如按下此事,等到平定了高句丽人再说。
“唉!只恨当初有些慌乱,把高句丽人的兵力说的有些少了,无法动用幽州辽东的镇兵,只能等宇文部的鲜卑人来了。”
崔毖不禁有些后悔,当初上报叛军情况的时候,他有意减小恶劣的不利情况,把高句丽的兵力说少了几成。
如今自己要戴罪立功了,却只能是与辽州刺史宇文逊泥衍进兵了。
辽州刺史宇文逊泥衍能动用的兵马,并不包括军府兵,仅仅是以宇文鲜卑旧有的各部兵马。
崔毖在辽东多年,对于宇文鲜卑兵马的战力自然是非常了解。
相对于高句丽来说,宇文鲜卑的兵马并没有什么突出的优势,两者当年都曾经被慕容鲜卑迎头痛殴,可谓是一对难兄难弟。
如今双方要战场上拼生死,崔毖并没有轻松取胜的心思。
他很快就拿定了主意,反正诏令是让自己与宇文逊泥衍联手平叛,到时候自己就坐镇平州城,保证好粮草补给就行了,至于前方的战场厮杀,就交给宇文逊泥衍好了。
崔毖感觉有些身心俱疲,也不求什么戴罪立功了,只要平定了叛乱,就算是把这个过错圆了过去了,自己以后就回洛阳安安稳稳的当个治经博士算了。
这些蛮夷豪强之辈,都是一些难缠货色。
此时的崔毖已经完全没有之前雄风再起的心思,已经是打算当一条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咸鱼了。
但是,这种情况却很快就又发生了反转。
几日之后,辽州刺史宇文逊泥衍率领的一万多名鲜卑义从兵马就赶到平州城下。
崔毖亲率长史等人出城迎接。
此时恰好是正午,明亮的日光照耀下,从远处涌出一片片金属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