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可不是开玩笑嘛?那金汁,全都是粪水啊!”
所谓的金汁,就是人们在准备防守器械的时候,给粪水起的名称。
一想到这个名字,陈安的鼻孔就仿佛闻到了那一股股的臭味。
“陈将军,哪还有时间开玩笑,救人要紧啊!”王黎催促道。
“对对。”
陈安立刻会醒过来。
“来人,快去准备一盘金汁!”
几个卫兵手忙脚乱的跑到了外面。
有人去找木盆,有人去找木勺。
片刻之后,一盆散发着恶臭的‘金汁’,就被端了上来。
很快,陈安就憋着气,把一勺金汁灌倒了已经昏沉沉的司马保口中。
“哇!”
一声巨大的呕吐声响起!
浓重的恶臭又一次散发开来。
“殿下,殿下,你觉得怎么样!”陈安立刻拍着司马保的后背问道。
“哇!”
司马保又是一声呕吐声作为回应。
“王兄,这可怎么办?”
陈安看到司马保已经呕吐出了丝丝血色,立刻就是更加紧张起来。
不过,王黎却是一脸的淡然。
“无妨,这就是金汁在解毒呢!”
“此毒异常凶猛,不吐出来一升,是肯定不会好的。”
“哇!”
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大的呕吐声传来。
晋王司马保已经吐得抬不起头来了。
但是,从他的动作上看已经觉察到了稍许的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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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
阳光明媚的早晨,刘预的心情也很是美好。
前几日,从关中传来的上报,秦州的各路兵马都是驱逐了晋王司马保,一个个改投换面,争先恐后的上表归降。
作为威胁关中腹心地带的要地,秦州落到刘预的手中之后,就是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而且,不仅仅是关中,对于进攻益州也是大有裨益。
“陛下,可要用些早膳?”
刘预刚刚喝了一碗热奶后,旁边的一名宫装俏丽少女殷勤的问道。
“不了,前廷还有不少的事情,都等着朕去处置呢。”
刘预伸手摸了摸少女的小脸,触感很是丝滑。
他不禁在心中想到,这个慕容襄虽然常年在辽东骑马射箭,但是却没有一身的健硕肌肉,反而是有几分汉人士族女子的温柔。
“那妾帮陛下更衣!”
慕容襄立刻乖巧的把朝服拿了过来。
自从慕容廆父子来邺城上表归顺之后,刘预就给了慕容廆不少的封赏,并且还接受了慕容廆献女入宫侍奉的要求。
这个慕容襄也就进入了宫中。
一想到这里,刘预就是感到一阵无奈。
别看自己的后宫现在初具规模,但是其中每个人的雨露分配,却是不能尽心随行。
这些女子都各有背后的势力,她们受到宠爱多寡,也就是意味着刘预对于各方势力的态度。
所以,这个慕容襄虽然香酥可爱,但是刘预却不能太表现的宠爱。
最起码,要等到慕容廆率部真的立刻了辽东,自己才好无所顾忌。
此时绝对不能给慕容廆任何可能获得‘例外’的侥幸心理。
等刘预来到了前廷的时候,公孙盛、华琇等人已经是等候着了。
“陛下,凉州金城来的密报。”
一见到刘预,公孙盛立刻就是高兴的说道。
“什么密报?”刘预立刻问道。
借助丝路商旅的开通,刘预命令公孙盛往凉州安插了许多的密探和眼线。
这些人的身份有高有低,基本都能把凉州的大小事都能尽快掌握。
“陛下,是关于司马保的事情。”
“司马保?”
“司马保去了金城之后,凉州牧张寔就想要暗中下毒害死司马保,却不曾想,被我们的密探得知,身为金城从事郎的王黎得知后,立刻就是把司马保救了下来。”
“不错,救的好,然后呢?”刘预点头说道。
如今的司马晋室人丁稀薄,司马保作为近支皇族,已经是非常的高贵了,对于那些愿意尊奉晋室的人来说,司马保可以说是大晋皇族在北方唯一的血脉了。
“然后司马保等人自己是不肯罢休,凉州的好多大族,也是对于凉州牧张寔意图暗害司马保的事情大为失望。”
“现在凉州牧张寔已经是焦头烂额,既不能再怎么着司马保,又没有办法压制凉州沸腾的民意。”
刘预一听,立刻就是高兴的笑了起来。
“哈哈,民意?哪有什么民意。”
“那些凉州大族,都不过是见到商路利润丰厚,原本就想着冲上来分一杯羹,只不过是没有名头让他们闹一闹罢了。”
“如今凉州牧张寔身为晋臣,居然干出这等事情。”
“那些凉州的豪门大族,肯定要借此逼迫张寔让步的。”
一个晋王司马保的实际意义,对于凉州大族豪强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高贵不高贵,只不过是他们胁迫凉州牧张寔的一个由头。
“不管如何,经过司马保这事一闹,凉州牧张寔就不可能再那么安逸了。”
“陛下,那我们要不要派人去一趟凉州,就以引司马保为由,试探一下他们的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