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恐怕是军中有。。。。”
刘暾似乎是在有意压低声音,害怕让人听到,王弥的心中更是疑惑了。
“难道是军中有了叛徒的同党!?”王弥心中暗暗想到。
“长史,且近前来说!”王弥立刻催促道。
刘暾随后恭恭敬敬的走上前来,凑近到了王弥耳边。
“将军,是军中有叛贼的同党啊!”
王弥心中没有慌乱,反而是及其冷静的问道。
“何人乃是同党?”王弥心中急速思索着,把这一次带来的几个部将在心中挨个过了一遍,发现每个人都有嫌疑。
“将军,叛贼的同党,乃是王璋将军啊!”
长史刘暾的话,却如同一击重锤,直击王弥的心脏。
“什么!不可能!”王弥心中虽然不信,但是却立刻惊慌了起来。
这个时候,王弥看到眼前的长史刘暾脸上映出一股异样的神色。
不知道什么时候,与长史刘暾同来的那名亲兵,已经绕到了王弥身后。
突然,王弥听到眼前的长史刘暾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冉将军,更待何时?!”
刘暾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肌肉都已经是紧张的扭曲起来。
王弥一听到这句诡异的话,心中立刻警觉了一来,他本能一拧腰身,想着向旁边躲闪开来。
万万没有想到,他刚一挪动,就感觉到背后腰间一阵剧痛,浑身的力气也突然间卸掉了。
“啊!!”王弥吃了剧痛,口中嘶吼了一声,势如牛吼,把周围的几个亲兵也都是吓了一大跳。
“将军!”
“刺客!”
几个亲兵见到王弥被偷袭倒地,纷纷拔了刀剑向着刘暾两人扑了过来。
不过,刘暾与冉隆却是早有准备,仗着甲胄完备,很快把这几个亲兵给杀掉了。
随后,门外的也是涌进来了几个手持刀剑弓弩的军士。
“冉将军,城中都已经乱了起来了,四处都着火了!”
这名军士一边说着,一边向里面看了看,然后问道。
“王弥呢?得手了吗?”
冉隆听后,咧嘴一笑。
“且等我最后一刀!”
说着就向犹在地上挣扎爬行的王弥走去。
王弥腰间的剧痛,已经令他视觉都是模糊了起来,他只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有力的脚步声,知道这是要害自己性命的贼人。
他摸到地上的一把长剑,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翻身向后刺去。
可惜,这一击却是绵软无力,被来人轻松的格挡开来。
王弥手中的长剑立刻脱手,‘嚓啷’一声掉到了地上,他不甘心的咬着牙问道。
“且慢!你们是何。。。”
王弥口中的最后几个字,却是根本没有来的及说出来,就被一阵寒光给斩断在了喉咙里。
“噗!”
一声轻响,王弥的首级就跌到了地上。
冉隆上前俯身捡起来,丝毫也顾不得鲜血直流,直接揣到了自己的外袍罩衣之中。
他一拉刘暾的衣袖,急匆匆的说道。
“刘使君,咱们趁乱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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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州,洛阳。
洛阳城外,匈奴汉国的军营中。
匈奴皇帝刘聪,正在对着手下的众将大发雷霆。
“区区一个赵固,就令朕在此折算了五千兵马,这要是攻取洛阳,还要死多少儿郎!”
刘聪说完,还是觉得不解恨,对着距离最近的一名胡汉军将就是一顿鞭子。
那名胡汉军将身上有铠甲保护,没有多少痛疼,就那么直挺挺的忍受着。
刘聪出了一口恶气后,却是看向了旁边一脸肃杀之气的车骑大将军呼延晏。
“呼延将军,你觉得有何计策,可以速胜!”
车骑大将军呼延晏闻言,立刻回道。
“陛下,如今洛阳城中仅仅只有赵固数万兵马,全都是些乌合之众,也就是仗着洛阳坚城顽抗罢了,如今我们大军初到,城中的贼人也还是有些力气,故而能对我军多有杀伤。”
呼延晏说道这里,语气更加阴冷的说道。
“如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消耗这些城中贼军的力气和箭支,等到他们疲乏不堪的时候,再以我们匈奴儿郎发起猛攻,必定可以一击而下!”
听到呼延晏的话后,刘聪的脸色一变。
这并不是什么才有的办法,在匈奴皇帝刘聪抵达之前,车骑大将军呼延晏采用的就是这个办法。
呼延晏派遣匈奴骑兵,在四周抓获了大批晋人百姓,打算用来攻城消耗城内赵固兵马。
但是,等到匈奴皇帝刘聪抵达后,立刻嫌弃这个办法耽误时间,改为命令胡人本部兵马猛攻洛阳。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匈奴皇帝刘聪不甘心的问道,虽然他想着速胜,但是如果速胜的成本太高的话,区区几十万匈奴部民为根基的匈奴汉国是绝对承受不起的。
车骑大将军呼延晏摇了摇头,说道。
“陛下,要想少死咱们本部的匈奴儿郎,就得用这个办法,反正洛阳城中的赵固已经是瓮中之鳖,荥阳、颍川的晋军根本靠近不了洛阳,也就不怕城中贼军有别的本事!”
匈奴皇帝刘聪听后,有些遗憾的说道。
“可惜啊,现在王弥的兵马还没有到来!”
“王弥的兵马不仅骁勇善战,还全部都是晋人,就算是死了朕也不心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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