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乐自然说自己得了一诗,自然要退换另外一首诗才是。学子听后自然是大喜,告诉薛乐,既然是这样的话,现在就是葛亲而管疏,不如薛乐前去葛府去居住。
薛乐心想自己若是去了,那就真的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他推辞说自己如今在坐馆,不方便离开。学子说如今有葛梦庚出钱,还当什么西席。薛乐说无论如何,这还是要当到年尾才是。
学子心想这薛乐去不去倒是无所谓,也就没有强求了,只是告诉薛乐,等到好事近了,自己会再来的。
第二天,这媒婆就再次来到这里,媒婆到了之后,对着管小姐说:“恭喜小姐,事情想必已经办妥了,不知道葛相公那边的事情,你可是答应了。”
“不知道老妈妈说什么已经办妥了?”
“这聘物不是已经退还了吗?”
“聘物虽然侥幸退还了,但是这一件事还有一件难办的地方。”
媒婆询问是什么事情,管小姐叹气说:“当初他送这玉支机的时候,我就不应该写了一首诗来相赠,他如今就死皮赖脸的以这一首诗当作凭证,不肯罢休。我自然也说了,自己听说他把这玉支机送给了葛小姐,既然他都已经攀上高枝了,自然也应该将这诗还我了。他却说这东西是哥哥收下的,母亲和妹妹都不知情,这件事还两说,因此将我的诗给占着,免得到时候鸡飞蛋打,什么都捞不着,老妈妈,你说这人可恶不可恶。”
媒婆听到这话,对着管小姐说:“但是我听说,这诗不是已经还给小姐你了吗?”
管小姐叹气说:“他对外人是这么说,实际上是没有还,这个难道我还骗老妈妈你不成。”媒婆见管小姐也不想是撒谎的样子,告诉管小姐,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前去找葛梦庚,让葛梦庚去催着薛乐还这一首诗。
管小姐说这催也没有用,这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和葛小姐的婚事若是不定下来,是绝不会将诗还给自己的。若在是真的定下来了,薛乐自然有自己的凤凰枝,管小姐我这诗自然也是会还给管小姐的。
媒婆听后心想也是这么一个道理,于是对着管小姐说,自己前去找葛梦庚,等到这件事彻底办好了,自己再来找管小姐。
媒婆前去葛家,这恰好遇到了葛小姐的奶妈,这葛小姐当初被自己哥哥要了诗去,不知道自己哥哥拿这一首诗去做什么,于是就让自己的奶妈帮忙打听一下。
奶妈和媒婆也算是熟识,见面自然是打招呼,询问媒婆这一次上门,是找谁。媒婆说自己来找葛少爷,奶妈心想这媒婆来这里无非就是葛梦庚和葛小姐的事情,于是她就故意套话,说如今葛少爷正在待客,媒婆不如稍等一下。
然后奶妈询问媒婆,这葛梦庚是不是准备迎娶管小姐了,媒婆点点头,告诉奶妈,如今葛梦庚和管小姐的事情已经是办好了,剩下的事情就是葛小姐的事情,如今葛小姐的事情没有办好,害得自己白白两边跑。
奶妈见果然和自家小姐有关,但是为了套话,奶妈继续说:“怎么了,我听我家小姐说,这件事不是已经办好了吗?怎么还没有办成呢?”
媒婆听到这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媒婆说:“说实话,若不是我这个做媒的不能骂人得罪人,我真想说这个薛相公,真的不该将饭给他吃。这玉支机的聘礼,葛少爷既然收了,葛小姐也将诗给作了,也递交给他了,哪知道他还知足,非要把管小姐的诗给捏着。你说我这老婆子,这边跑完,跑那边轻松吗?本来好端端的两件亲事,就被他给从中生出了不少事端来。”
听到这话,奶妈也跟着说:“这么说来,就是这个薛相公的不对了,既然收了我家小姐的诗,那么自然要将管小姐的诗给还回去,难不成还想将两个都娶了。”
媒婆听了之后,也说这件事倒也是不怪薛乐,毕竟薛乐一个穷酸书生,这承蒙管老爷器重,将女儿许配给他,那是他多年修来的福气,如今又承蒙葛少爷看重,将自己妹妹许配给他,自然也是情愿了。
“他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件事或许是葛少爷的恩情,但是太太未必是知情,就跟别说将军远在边疆了,倘若知道了,嫌弃他这个书生,到时候他就算有小姐这一首诗,也没有多少用,到时候管家那边没有着落,这边也没有着落,那岂不是猴子搬玉米,最后两手空空吗?所以这事不成,他自然不肯将管小姐的诗给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