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是没有料到薛乐会这么说,只能思索了一下,告诉薛乐,这个葛小姐自然也是一个才女,写一首诗倒是不难,只不过这还没有行聘礼,就将先要一诗,这可能会让葛小姐不快,所以薛乐不如先行聘,在要诗。
薛乐见学子如此推脱,就知道这婚事不是真心的,只是碍于管小姐说的莫要撕破脸皮,所以只好说:“这件事虽然有些不对,但是小生也是有顾虑,这以他物,为我之聘,若是在不要一首诗为证,只怕日后,他要认则认,不认则不认,全都由他。如今小生死死握着管小姐的诗,也是因为担心这一点。”
学子听到这话,心想这个薛乐倒不是一个书呆子,他倒是没有主意,只是告诉薛乐,既然薛乐执意如此,葛梦庚如此敬重薛乐,这件事也未必不成,所以这玉支机倒是可以放在这里,等自己问问葛梦庚再说。
学子倒是不担心薛乐会贪下这块玉支机,既然当初这东西是薛乐的还可以要回,更别说如今不是薛乐的。
学子回来之后,将这件事告诉了葛梦庚,葛梦庚听了之后,看着智囊,智囊开始为难起来,他告诉葛梦庚,如今他们就算强行用这玉支机当聘礼,但是薛乐那边不还管小姐的诗,管小姐自然也没有办法摆脱薛乐,所以这强聘,他们也只是将葛小姐搭进去而已,如今还是需要一首诗来帮忙。
葛梦庚原本以为这一首诗很好做,奈何这和葛梦庚交好的,没有几个是有本事的,真有本事的也早就到了天枢军之中,为天枢将军效力了。
着急无奈的时候,葛梦庚想到了自己藏书楼之中有很多书,于是准备去找诗集,看看里面有没有合适的,抄一首来了事。这也是凑巧,他到了藏书楼,就看到了自己妹妹。
葛梦庚这个妹妹是天枢将军的小妾生的,既然是庶出,自然是不被疼爱,所以葛梦庚也没有在乎过自己这个所谓的妹妹,他这一上来,看着自己妹妹好像是在写什么,未免好奇,于是出声询问。
这葛小姐听到声音,连忙将这稿子给藏起来,给葛梦庚请安,葛梦庚笑着说:“原来妹妹竟然会作诗,不知道写的什么,能否让为兄一观。”
葛小姐说自己不过是闲极无聊,准备随便写写什么,如今还没有想好题目,所以没有写。葛梦庚见自己妹妹没有反对,看样子就是会写诗了,于是他也顾不得什么,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对葛小姐说:“既然如此,愚兄这里到有一个题目,还请妹妹作诗一首,让愚兄鉴赏一下。”
葛小姐说什么题目,葛梦庚将那首玉支机的诗给葛小姐说了,葛小姐听了之后,连忙摇头说:“这题说风雅也风雅,说枯淡呀枯淡,如今有才女珠玉在前,莫说是不能做了,就算能做,也不能压倒元白,这还不如不做,免得到时候惹人耻笑。”
葛梦庚笑着说:“妹妹糊涂,你若是能完篇,已经算是不错了,想什么压倒元白。”
葛小姐倒是起了好胜之心,于是想了想,步韵做了一首,然后对着葛梦庚说:“哥哥乃是自家人,也不算是丢人,不过这闺中之诗,哥哥切莫外传,免得小妹被人耻笑。”
这葛梦庚哪里能分得清什么好坏,心想只要将这件事给薛乐,到时候薛乐将诗还给管小姐,自己的美事就成了。所以他口不应心,告诉葛小姐,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其中轻重,怎会随便乱传。
葛梦庚说道这里,连忙离开这里,找来智囊,智囊询问葛梦庚找到诗抄了吗?葛梦庚没有说话,而是将诗递给智囊,智囊倒是有点眼光,对着葛梦庚说:“没有想到古人集中真有此诗。”
“这不是古人作的,而是今人。”
“我不信今人之中,有如此高才的男子,还在此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