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天麟告诉慧茗,这进谗言就已经很难对付了,这一件婚事不是所有人都同意的。华天麟也说了,就自己母亲就是不太满意,华母想要的是一个大家闺秀,像是慧茗这样常常出入在人前的,是华母所厌恶的。
华母能没有表现出来,其中也有那位乌西席的作用,乌西席劝说华母,这儿子喜欢,门当户对,不管如何都会结婚,既然阻止不了,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外人伤了母子之情,而且华母喜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等结婚之后,在训示就是。
“子灵,所以我明知道乌西席不是一个良善君子,也不能得罪他,不止母亲,就算是父亲也很信任他,若是他挑拨离间,设计陷害,我们这就算说好的婚事,最后也会出问题。”
说道这里,华天麟说:“娘娘,你若是有时间的话,也可以去找这位乌西席,他是陈王的人,这一点绝对没有错。或许你能从他身上找到什么,但是有一点,希望娘娘不要和这一位闹翻了,否则他前去告屈,反而不美。”
曾蕤听到这话,心里不死滋味,她心想天家的人还用担心得罪人吗?就算他们得罪了对方,也只有对方来请罪的。曾蕤心想这永安侯果然多年遭蒙圣宠,已经飘飘然,不知道自己只是家仆了。
但是现在得罪永安侯自然不是明智之选,曾蕤决定在平定陈王之乱之后,在来告诫这位侯爷。
曾蕤说知道了,这一位西席先生,自己尽量旁敲侧击,避免打草惊蛇。
说完之后,曾蕤询问华天麟,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华天麟说也要注意陈总督,不是注意陈总督会投靠陈王,而是要担心这陈总督不是陈王的对手。
这一点,曾蕤也说了知府的事情,询问华天麟是否知道这一个人,华天麟说自己有所耳闻,这人叫张志勇,文武双全自然是吹擂的,懂兵到的确是懂。
华天麟也含蓄说,自己不懂兵事,所以这位张志勇的本事,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这一点还需要曾蕤自己去查探。
曾蕤点点头,华天麟也说了城里的一些事情,华天麟说自己也注意到一休,这个道人说奇怪也不奇怪,但是说不奇怪却有那么一点怪异。
曾蕤好奇询问起来,华天麟说自己知道的一件事就是这位道人的身世,根据道人说,他原本是南都附近的人,自己家还是有一些地产,于是这位道人闲极无聊之下,就开始修道起来。
这到了不惑之年,他总算是出家了,不过等他厌倦出家,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家已经没有了。
曾蕤说这是怎么回事,华天麟说是因为家里就他一个独子,这顶梁柱走了,管家就鹊占鸠巢,将这地产全都变成自己的了。
一休经过这么大的变故之后,自然是真的出家了,于是他一路化缘,到了这里。
一休来的时间不长,只有一年的时间,但是这一年时间,城里不少人就认识了这位道人。
这位道人最好的就是打抱不平,而且每次都是像玩耍一样,就将事情给办好了。
曾蕤听到这话,询问这一休武功如何。这时候慧茗开口说:“这一点小侯爷不知道,我倒是回来之后,试探了一下,发现这位武功可谓是深不可测,别说我清丈了,就算整个道门也不找到几个能胜过他的。”
曾蕤听到这话,于是点点头,说既然是这样,那么自己也应该去看看,这一位到底是什么来头。
华天麟说自己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其他的事情,只能曾蕤自己去查探了。曾蕤谢过华天麟两人,同时祝他们百年好合,华天麟笑着感谢,含情脉脉看着慧茗。
曾蕤留着他们吃了午饭,在他们离开之后,曾蕤也就去找那位一休了,这一位道人来这里,到底是陈王指使,还真的只是一位笑傲红尘的高人,她一定要弄清楚。
这一次她换了一身打扮,到了那道观前面,这到了道观门口,就看到了一个道人躺在大门前的空地上,一边吃着烤羊腿,一边喝着酒。
这个道人说不出的邋遢,道袍上的灰尘就像是数十年没有洗过一样,什么污渍都有,除此之外,还有不少补丁,看上去就像是一款道装的百衲衣。
那道人也察觉到了曾蕤的目光,但是他丝毫不在乎,而是继续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