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张氏坚持如此,曾蕤就只好说,自己现在孤身一人,拿着这一些银子反而不好,不如先放在杨张氏这里,自己要用的时候再来拿也行。
杨张氏点点头,邀请曾蕤在这里歇息一晚上在离开这里,曾蕤自然是答应了,她想要从杨家母女的那里,听一些关于自己父亲的事情。
关于这些往事,杨张氏记得很清楚,包括周霖铃和苏婉清的婚事,都是她们操办的。曾蕤听着自己母亲的往事,心中不胜感叹,除了自己母亲之外,也没有谁会想着从千里之外,嫁给一个农民吧。
在当天晚上,曾蕤是一晚上辗转反侧,想到的都是自己父母的事情,她心中的渴望见到自己父母一面,哪怕就算是一面也好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父母可以将自己忘记的这么干净,一直不来见自己。
曾蕤没有答案,她不觉得自己父母会狠心的抛弃自己,不闻不顾,若是真的狠心,也不会在自己没有出生之前,就已经为自己安排了这些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曾蕤吃了早饭,就先回去了,这回去的路上,真是近乡情胆怯,她走在路上,看着这陌生的风景,却在想,自己父母是否和自己一样,见到了同样的风景。
曾蕤到了徐家院子,也到了自己家前,这个家早就杂草丛生了,看样子是多年没有人打点了。
见到曾蕤这个陌生女子到来,自然有人来询问说:“姑娘,你找谁呢?”
“这位老丈,我是李大牛的女儿,这里是不是李大牛的家。”
听到这话,这人仔细打量了几眼曾蕤,然后吃惊地说:“你是大牛兄弟的女儿,大牛兄弟回来没有?”
曾蕤说没有回来,这人有些失望,但还是兴奋地说:“我是田老七,不知道你爹爹和你说过我没有?”
曾蕤点点头,说他是田员外的小儿子,妻子还是杏春班的。田老七点点头,对着曾蕤说:“不错,不错,看来大牛兄弟发达了,还么有忘记我这个朋友,可惜他如今贵人事忙了,这家也不能回了。”
曾蕤见这些人都说自己父亲不愿意回来,心想莫非是李大牛并没有说自己要隐居的事情,不过仔细一想,这隐居的事情的确不方便和他们这些外人说。
曾蕤心中虽然失落,但是能够见到父亲的熟人心里还是很高兴,于是她询问说:“不知道田员外如何?”
田老七说十五年前就走了,在临走前还是记挂李大牛,唯一遗憾就是没有见到李大牛最后一面。听到这话,曾蕤只能让田老七节哀。田老七无所谓地说:“这人总是要死,我爹那把年纪了,也算是喜丧了。”
曾蕤不知道说什么好,田老七邀请曾蕤去自己家吃饭,曾蕤自然是没有拒绝。
在这路上,田老七自然是逢人就介绍,这是李大牛的女儿,如今回来了,大家听到这个消息,都显得十分高兴,然后都邀请曾蕤去自己家坐一坐。
“你不晓得,你老汉这个人,心最善良,这村里哪个没有受过他的恩惠,不说别的,就拿打谷机,省了好多事。”
田老七絮絮叨叨说着,细说着李大牛的功劳,这些事情很多都是程家村的人在闲谈的时候补充的。对于李大牛,在的时候,村里的只是觉得李大牛是一个聪明人,但是等到李大牛不在了,大家遇到事情,都会想若是李大牛在的话,那应该多好。
“你爹那个人就应该当大官,他那本事真是大得很,我们村大家都觉得,他是最有本事的一个,不止我们这一代,就往上数好几十代,都没有像他那么聪明的人。”
曾蕤自然不由升起了一种自豪的感觉,虽然很多人在她面前称赞玉衡将军,但是对于曾蕤来说,这一是溜须拍马而已,二是玉衡将军毕竟不如自己生父。而且玉衡将军,也总是明确告诉曾蕤,自己不如李大牛。
到了田老七家,田老七让曾蕤稍微坐一会儿,曾蕤点点头,这时间不少人到了曾蕤的面前,询问曾蕤关于李大牛的情况,曾蕤只好告诉他们,如今李大牛很好,只是因为有一些事情,无法亲自回家。
曾蕤这样和这些人聊着,确实感受到了自己父亲的存在,自己的父亲和自己幻想的一样,善良正直,勇猛果断,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