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通听到这话,告诉花不拉,这一件事倒是不用担心花不拉,陈王如今四处拉拢盟友,就足见他心中没有多少把握,敢和朝廷正面相抗。
“他不过无兵无权的藩王,自然是没有把握和朝廷正面对抗,但是几次大战之后,孰强孰弱,就可以一目了然了。”
“这也未必,我们有句俗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老先生,一时战胜不是长胜,这要等陈王有足够实力,定鼎天下才知道孰强孰弱。”
“这俗话可不恰当,毕竟不是体格大就能赢的,若真是如此,你太祖高皇帝,如何能以三千甲胄,打下这万里江山。这战争还是要看双方本事的。”
陆通说那是在魏末,朝廷和诸侯已经离心离德了,天心厌倦,所以才改立虞朝。至于如今,陆通说自己倒是没有看出这种情况。
“只怕魏末时候,读书人都是这么认为的,这些事情我们说破天都没有用,今后就可以知道,我们当中谁对谁错了。”
陆通说是这样的,然后对着花不拉说:“老先生,你认为土人如今生活有什么不妥吗?”
“自然没有什么不妥,百姓生有所养,老有所依,所谓小康也不过如此。”
“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老先生还想要挑起战争,将这平静的生活毁之一旦。”
花不拉听到了这话,丝毫没有犹豫,直截了当地说:“就如你们说的那样,自古王业不偏安,如今此地尚且能养活我们,但是以后呢?”
“以后的事情,自然以后再说,老先生,何怀千岁忧?”
“人就是这样,你们虞人难道不是为了儿孙谋福吗?”
花不拉说到这里,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花不拉说了几句之后,外面也回答了几句,花不拉就对着陆通说:“阁下,老夫有一些事情,先离开了。你若是还想再谈,老夫自然可以随时赐教。”
花不拉离开之后,陆通自然也离开了,他倒是没有趁着花不拉不在翻找这里面东西,花不拉敢把他们留在这里,说明这房中也没有什么贵重物品。
陆通离开这里之后,差不多已经傍晚时分,陆通于是准备回去自己客栈了。但是没有想到这走了没有多久,陆通就被一群人给拦住了。
这些人看打扮就知道是仆人,他们拦着陆通,对着陆通说:“你就是李康吧,我们少爷刚作了几幅画,想要请你去题诗。”
陆通不知道这一群人怎么把自己当做了李康,但是他心想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自己也算是李康的朋友,不如就替他挡上这么一劫。
不过陆通自然不会就这么乖乖去了,告诉他们现在天色黑了,自己要先回去休息了,这题诗的事情,还是明天再说吧。
这一群人自然是不愿意,一两个人走上前来,一边推搡这陆通,一边说:“这小的也是没有办法,我们少爷说了,若是请不来你,我们可是要吃板子的。”
见他们这样,王天仁准备出手,陆通对王天仁摇摇头,故意说:“这题诗本来是一件雅事,我倒是乐意,只不过你家少爷是什么,若是一位膏粱子弟,那么我就不去了,免得有辱斯文。”
“自然是一位文人,否则怎么会有题诗作画的雅兴。”
陆通也不在多问,跟着这一群人到了一栋大宅子之前,这宅子的匾额已经被取下来了,让陆通也不清楚这里到底是谁的府邸。
不过就看着大宅的大门,就可以知道这主人一定富贵非常。于是陆通再次说:“既然是你家主人请我的,自然是在大门迎接,为何不见你家少爷呢?”
“这夜晚多有不便,不如在中厅迎接。”这一群人早就有了应对的办法,带着他们两人进入到其中,这在庭院之中曲曲折折走了很久,到了一间书房来。
陆通进入书房,见到到墙上挂的画都已经歪了,书案上的那几本书都布满了灰尘,再说那竹床,就已经半塌,睡不得人。
陆通见到这里不是招待人的地方,倒是没有什么吃惊,他倒是要等这里的主人出现。
这主人倒是不久之后就出来了,陆通见到这人一脸横肉,年纪轻轻就已经大腹便便了。头上还带着朱子巾,不过这巾已经塌了一角。这样的天气,还披着鹤氅,说不出的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