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听到这话,也不在坚持,而是对着平妃说:“是不谷多言了,不谷认为分离之策可行,人皆爱生恶死,若是娘娘以宽大为怀,土人怎会求死而厌生。”
镇国公说完,玉衡将军笑着说:“这件事两位国公都没有意见,末将自然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是土人奸诈,臣担心他们会败而求和,日后寻的机会,再次为乱。这一点不得不防,臣认为谁都可活,贼首不能赦免,一定要将扎木赫明正典刑,以儆效尤,刚柔并济,方是上策,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平妃没有回答,天权将军开口说:“娘娘,末将认为扎木赫也应该赦免,这土人越剿越乱,皆我国举措失当,以力服而不能以德服。今日赦免扎木赫,圣人下诏布恩,土人自然感激,就算贼首冥顽不灵,威信也大减,俗语有云,败军之将,不足言勇,丧国之臣,无以为谋。今日能一败扎木赫,他日自然也能,风行草堰,请娘娘明查。”
李大牛听到这话但是好奇的看着天权将军,对着天权将军有些转观了,他原本以为天权将军是一个胆小的人,没有想到天权将军还是一个忠厚的人。
李大牛看着帷幕那边,不知道平妃会做出什么决断。没有想到平妃却询问夏总督说:“不知道夏总督意下如何?”
夏总督恭敬的说:“小臣不能阻敌于外,导致逆贼兵困丰城,惊动九天,已经罪该万死。如此娘娘凤辇在斯,小臣不敢妄进虚言,以欺娘娘。今蒙娘娘垂问,小臣斗胆此时言分合尚早,如今逆贼南来,未尝一败,士气正浓,有吞天下,并九州之慨。分合之言,不过徒增敌之信心,藐我天军之威。不若先挫敌人锐气,再议。罪臣妄言,请娘娘恕罪。”
“夏总督说的不错,此时谈这些尚早,至于如何挫敌人锐气,一振我军声威,诸位有何建言。”平妃再次询问,这次大家都不说话了,其他四位都看着夏总督,意思很明显,既然是夏总督提出来的,当然是夏总督自己回答。
看着这目光,夏总督脸上出现冷汗,过了一会儿才颤颤巍巍的说:“如今敌军势大,罪臣认为应该凭臣坚守,挫敌锐气,静待援军,待大军南下,合流成海,一举败敌。当是时,敌疲我锐,摧枯拉朽,还请娘娘裁断。”
平妃等夏总督说完,立马回答说:“这的确不错,如今敌人有五十万之众,虽是乌合之众,也不可小视,凭城而守是正理,不过就此凭守,未免伤我军士气,时日一久,城中未免民心慌乱,还是择机而动,死守非能长久。”
五人都说圣明,这时候玉衡将军先说:“末将听闻摇光都元帅在不久之前曾有梦兆,臣认为应效仿武英将军旧事,召集五千死士,冲杀敌阵。逆贼虽有五十万军队,然后精锐不到十万,其他皆是临时拉拢,这五千死士若是事成,敌军必做鸟兽散,若是不成,也可以让敌人心惊。”
玉衡将军说完,天权将军开口说:“不可,此事成与不成,那五千人都不可能活者回来。玉衡都元帅,此事不可再提。”
玉衡将军听到这话,笑着说:“天权都元帅,这打仗难道有不死人的吗?舍不得这五千人,守城之后,损失更多。这个时候可不能有妇人之仁,慈不掌兵。”
天权将军严肃的说:“本帅也知道慈不掌兵,不过守城之死,乃是将士之命,而这无辜送死,非是将士之责。”
李大牛见两人似乎要争论起来,看着帘幕里面,看平妃会怎么处理。
平妃还是沉默着,似乎没有听到两人的争论,平妃不表态,两位国公和夏总督也不敢说什么。
玉衡将军告诉天权将军说这不是送死,而是为了保证胜利,挫败敌人锐气,这五千人的死能换来一场大胜利,这有什么不妥。
天权将军说这根本不可能,当初武英将军也算英勇了,还不是不能阻止虞军攻陷魏都。
玉衡将军说情况不同了,当初魏都已经是海上孤舟,武英将军不过以死报国而已,如今虞朝坐拥天下,军队有百万之众,反而扎木赫是无根之木,难以支撑。
天权将军也说现在朝廷百万之众,只要静待援军就是,何必冒险想要大胜利呢?
这五千人可不是五千只猪,是五千个活生生人,这样就死了,别的不说,那五千个家庭都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