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大牛和汪公子有联系,这位掌柜的申请顿时恭敬了很多,对着李大牛说:“这位爷你稍坐一下,小老儿这就立马派人去。”
掌柜看了一个小二,那个小二立马离开这里,接下来,一位小二走到了李大牛的身边,对着李大牛说:“这位爷,你现在这里坐一下,小的在一旁伺候你。”
这个小二说完站在李大牛的背后,李大牛知道这伺候是假,监视自己是真。不过自己也没有想过逃跑,所以无所谓了。
这时候老人又走了过来,拿着半串钱说:“相公,这里有六百文,你收下吧,这一顿也是你为我们破费的。”
李大牛拒绝了,告诉老人:“无妨,这都是小事,你老若是不急的话,不如坐下来陪我喝点茶吧。很快内子就会带着钱来,这点钱你留着,你赚这些钱也是不容易。”
老人推辞说这不敢,李大牛还是坚持老人坐下,并亲自为老人倒了一杯茶,然后笑着说:“长者为大,你老年龄这么大,算起来都和我爷爷一个年级了,我这个后生自然应该尊敬你。坐下喝茶吧,不在意,你们还没有吃东西吧,小二,再去炒两个菜来。”
老人连说不用破费,李大牛说没事,反正自己刚才也没有吃饱。
小二听到这话,有一些犹豫,看了看掌柜,在掌柜点点头,这点才是说了一声好嘞。
饭菜上来之后,老人端着那一碗白饭,那浑浊的眼睛不断流下了眼泪。
李大牛知道这些人生活也是哭,只怕这一辈子都很少吃完白米饭,他能理解这其中的感叹,于是只夹菜,让老人不好拒绝。
等老人吃完之后,李大牛开始询问这位老人为什么这么大的年纪还在外面讨生活,老人无奈的说:“这位相公,实不相瞒,小老儿一家以前虽然不算好,但还是勉强还能在这天定城过下去,只是世事无常,老天爷要作怪,我两个儿子,一个打仗战死了,一个在服劳役的时候,也死了。小的那个没有结婚,大的这个就留下翠儿。翠儿的母亲也被人家看上,小老儿我心想家里都这种情况了,也不能害了别人,于是也没有挽留自己的儿媳妇。哎,如今就只有我们祖孙俩人相依为命了。”
李大牛听到老人这个身世,也只能叹息一声,或许这就是命吧,如今这位老人,想要种地也没有力气,更多别说家中没有田地。
李大牛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帮助,这若是一个壮汉的话,自己还可以想法子帮助,而这老的太老,年轻的还是一个女孩子,他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李大牛一边剩菜吃完,一边思考着如何解决这家人的问题,老的肯定是不用指望了,但是这个翠儿还可以挣钱养家。
用手敲着桌子,李大牛想了很久,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这翠儿的声音不错,唱歌还是动听,可以像现代那样,专门弄一个台子给翠儿唱歌。
只要她不是贱籍,唱歌什么问题都不大。想到这里,他又想到若是有人找麻烦怎么办,这个自己不在这里的话,就凭着这老人和翠儿,不好处理。
李大牛再次为难起来,想要这掌柜来保护这祖孙俩也是十分困难。
李大牛想了想,然后告诉老人,若是可以的话,请老人两人到陵水县,自己那边有个馆子,到时候他们祖孙两个可以在那里赚钱,吃住都不用愁。老人听到这话,很明显犹豫了。
李大牛心里明白,这些人重土安乡,而且老人年纪也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去世,到时候肯定要埋葬在南都附近,这按照老话就是落叶归根。
老头看着自己孙女,叹气说:“翠儿,你和这位相公去吧,爷爷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了,受不了这长途奔波之苦。”
老人说完,祖孙两人都流出眼泪。他叹息一声,这没有办法,自己不常在这边,出了什么事情就无法照顾,若是在陵水县的话,自己能能照拂一下。
李大牛一时间只能沉默了,没有过多久,一辆马车停在饭店前,周霖铃从马车中走了下来,笑着说:“相公,你真是能吃,这一顿就吃了两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