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这话就说笑了,豪杰之士,怎么会来这温柔冢,真的豪杰之士,应该行侠仗义,为天地百姓谋去福祉,怎么还有闲心在这里吟风咏月。”
“那么才子呢?才子不是要和佳人一起吟诗作对,风雅无双吗?”
“真才子科第不中,落魄潦倒,怎么能够进这大门呢?有钱的才子,自然要读圣贤书,修身养性,学那经济大道,怎么会来这里,消磨时间呢?”
苏公子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而卿如继续开口说:“两位小公爷,请恕小女子失礼,就两位这样的,想必和豪杰才子搭不上边吧,所以才会来这里玩耍,白白浪费时间。”
苏公子没有说话,但是他的仆人听到之后,却是大为不满,对着卿如说:“大胆,你可知道,我家小公爷,乃是襄国公长子,现在在南都,是大皇子的侍读,日后将是朝廷重臣,国之栋梁。”
卿如并没有被这一番话给吓到,只是开口说:“既然是朝廷重臣,国之栋梁,那么应该匡君辅国,治世升平才是,何必这么一个秦楼楚馆之中,对着我一个妇道人家耍威风。”
苏公子阻止了自己的仆人,再次拿出一张银票,对着卿如说:“姑娘你说的对,这倒是我的不对。”
卿如没有收下这张银票,对着苏公子说:“小公爷若是觉得错了,那么自然应该改正,这口头说说,谁都可以,但是知错不改,说的在好听有什么用。”
苏公子听到这话,沉思了一番,对着卿如说:“姑娘教训的是,小生一定会改。”
苏公子站起身来,对着卿如说:“姑娘,小生也就不多打扰了。”
苏公子和林泉离开之后,找到了老妈子,对着老妈子说:“以后不要有人打扰到卿如姑娘。”
老妈子听了之后,为难地看着苏公子,解释说:“这位小公爷,你是知道的,这南都有权有势的太多了,我这么小小一个醉月楼,得罪不了那么多人。”
苏公子告诉老妈子:“你就告诉他们,就说丰城一个姓苏的说得。”
老妈子听到这话,有些不敢相信,看了看苏公子的腰牌,苏公子也将腰牌挂在自己腰带上,上面一大个襄字,让这个老妈子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她自然巴结说;“原来是公子你呀,你老不早说,这卿如能被你老看重,真是她三生荣幸。”
苏公子也询问了老妈子,这卿如是什么来历,老妈子说这卿如的是犯官之后,被罚在这里的,所以要让她摆脱贱籍,不是有钱就可以,还必须要圣人下诏才行。
老妈子说道这里,也说了,要是苏公子这样的身份,这要让卿如脱籍,那就不是一件难事。
苏公子点点头,说自己知道了,然后上了林绍闻的马车,和林绍闻一起到了自己的住所。
这一路上,林绍闻见着苏公子闷闷不乐的样子,于是询问说:“苏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林世兄,我只是想到,我一个公子,见识哈不如一个女子,于是未免有些惭愧。”
“苏公子你还是经历太少,这楚馆之中,不少女子就是这样,苏公子也不必往心里去。”
苏公子摇摇头,告诉林绍闻,他有感觉,这卿如姑娘不是装模作样,也不是欲擒故纵,而是天性如此。
林绍闻听到这话,倒是没有在乎,他觉得这个卿如,比起陈秋水来说,还差上了那么几分。
想到陈秋水,林绍闻有想起了那皓腕凝霜雪,他连忙摇摇头,将这个想法给抛到脑后。
“林世兄,为何摇头呢?”
林绍闻说自己也是有些惭愧,自己来南都,真是学习精进的时候,如今却不知道方向,如同一只无头苍蝇一样,未免有些汗颜。
苏公子点点头,对着林绍闻说:“是呀,想到这些时日来,没有为殿下出半分力,真是有愧殿下的托付。”
林绍闻和苏公子互相勉励了一番,然后到了苏公子的家里,用了晚膳之后,林绍闻才回去。
今天的事情他自然没有对建文公主说,只是说自己在苏公子家里待了一天。
建文公主也没有怀疑,等建文公主下去休息之后,林绍闻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陈秋水,陈秋水询问说:“表哥,你就没有询问苏公子,大殿下身边的那些人吗?
林绍闻说询问这些干嘛,陈秋水摇头说:“以后大家都要在一起共事,若是表哥你不了解他们,到时候万一犯了他们的忌讳,得罪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