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绍闻记了下来,等到自己回到京城之后再说。对于学问,他是没有什么希望了,如今希望能过学会一些诗词,方便和建文公主唱和,让建文公主不至于那么讨厌自己。
林多闻也写了自己的诗词,让鱼明点评之后,给自己一点建议。鱼明说林多闻的诗词不能算诗词,只是集他人句子而成,当然现在很多士子都这样,也不怪林多闻。
林多闻说自己想要改进,那应该怎么办。鱼明说这就是非他说知道的了,他的水平比起林多闻好不了多少,不过这件事,林多闻没有早说,关于这件事,他可以请教周水田的。
鱼明对于周水田算是真的饿心服口服了,在这半年的接触之中,周水田的广博和谦虚,都给鱼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鱼明看来,陈士弘虽然也是一个才子,但是陈士弘为人算不上一个君子,不是那种谦谦君子,而周水田算得上温良恭俭让。可惜他一直拉拢,周水田就不为所动,只是谈论学问,不谈论经济。
这让鱼明感觉到可惜,不过鱼明不会就这么放弃,鱼明想着等到自己登上东海王的王位之后,在亲自去请周水田,周水田一定会大为感动,最后出来相助。
“是呀,周兄真是有经天纬地之才,可惜他生性淡泊,对功名富贵没有追求之心,否则的话,我一定会以察举举荐他当官。”林东闻对于周水田也很佩服,不过因为周水田为人谦和,才不外露,林多闻对于周水田的才学了解就没有鱼明深刻了。
鱼明想了想,告诉林多闻,这现钟不用,何必求打铁的,曹池凤就是诗词好手,若是有曹池凤指导,林多闻还用担心自己写不好诗吗?
林多闻嘴角漏出了一丝苦笑,鱼明见到这个笑容,心中明白自己失言了,不过他不是会道歉的人,他想起了在书院听到的说法,然后心中揣测一番,就知道问题的所在了。
鱼明告诉林多闻,就是如此,才要向曹池凤学习,这学习的过程之中,林多闻要多用心。曹池凤见到林多闻的进步,自然会对林多闻改观了。林多闻本来就不笨,只是因为以前玩心太大,没有好好学习,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如今只要用心,日后想要考取一个进士都不难,所谓龙生龙,凤生凤,林泉是天下第一的大儒,林多闻作为他的儿子,再不济,一个进士还是可以得到的。
这话鱼明倒是没有奉承,林多闻若是去参加科举,这阅卷管指导了,就算不敢给林多闻一个解元,一个举人也是没有问题的。
至于会试殿试,圣人也会看在林泉的功劳上,赏赐一个进士。
林绍闻听鱼明这么说,认为是这么一个道理,于是也劝说林多闻,向曹池凤学习,这样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至于外人说什么,那不过是耳旁风,古代不少秀才都是在妻子的劝诫之下,努力学习,然后高中的。
林多闻见两人都这么劝说,于是有了这个心思,接下来,大家闲聊一阵子,林多闻他们就告辞了。林多闻回到自己房间,曹池凤正在作画,见到林多闻进来,曹池凤丝毫没有理会。
林多闻想了想,然后对着曹池凤行了一个大礼,曹池凤见到这个情况,连忙侧身回避,搀扶林多闻起来,对着林多闻说:“信武伯,你这是折煞小女子了。”
“曹姑娘,我这一拜,是希望你能够当我的老师,教我如何写诗的。”
曹池凤听到这话,一愣,然后拒绝了,说自己只是一个女子,怎么好教林多闻学诗,而且如今这书院之中人才济济,林多闻要学诗,随便找一个老师就是了。
林多闻说这书院的老师,若是谈学问,谈经济,自然是上佳之选,但若是说道诗词的话,他们就未必可以成为名师了。说道这里,林多闻背了几首曹池凤的诗,说自己见到这些诗,就惊为天人,只是以前不好意思开口,如今自己想开了,希望曹池凤能够教导自己,让自己不再这么浑浑噩噩下去。
曹池凤听到这话,叹气一声说:“信武伯,你起来吧,这件事何须拜师这么浓重,你是我的丈夫,我自然应该有协助你义务。”曹池凤让丫鬟从书房里面拿来一本《三朝诗选》递给林多闻说:“信武伯,这书里面的诗词你好好看上一遍,然后在将那校勘记看上一番,有所心得的话,那么就可以提笔写诗了。”
曹池凤也说林多闻的问题不在于没有根基,林多闻你背诵的诗词,已经足够多了,而是他不明白这些诗的好处,只是心中觉得好,就临摹起来,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最后只能落于窠臼,不能推陈出新。刘歆的校勘记虽然名叫校勘,但也有赏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