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孟尝见到玫瑰姑娘的时候,有一种惊艳的感觉,感觉玫瑰姑娘如同画中走出来一般。
戈广牧也察觉到这一点,为了不让赛孟尝发现,于是让玫瑰姑娘多为赛孟尝敬酒。
自古英雄难逃温柔冢,赛孟尝的妻子乃是大家闺秀,性格呆板,赛孟尝以前倒是没有在意,如今在这酒席上,才发现原来女子还能这般体贴。
不过赛孟尝没有忘记自己来的目的,感谢了范老爷的救命之恩。
范老爷谦虚说着,这一次也还是靠着戈广牧,戈广牧这才是花了大力气。
赛孟尝还是坚持要谢,范老爷也乐得卖一个人情。
这一来二去,天色不早了,戈广牧准备让玫瑰姑娘照顾赛孟尝的时候,赛孟尝拒绝了。
戈广牧自然也不好在芙蓉帐里面休息了,勉强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和赛孟尝离开这里。
“戈兄弟,你真是厉害,一来就找到了神仙洞府。”
“庄主,你说笑了,这是范老爷找的地方了。我原本要住客栈的,这范老爷非要推荐这个地方,贫道也不好拒绝。说实话,贫道呆在这里,颇为不自在。”
赛孟尝想了想,昨天戈广牧的确表现有些不自在的样子。当然他不知道,这个不自在是担心赛孟尝发现什么。
赛孟尝拍了一下戈广牧的肩膀,对着戈广牧说:“戈兄弟,你只是一个火居道士,何必在乎那么。这玫瑰姑娘,我看倒是不错。”
戈广牧听到这话,试探性询问赛孟尝对这个玫瑰姑娘是否有了兴趣,赛孟尝摇摇头说:“我是有妻室的人了,不应该在这上面多心。”
戈广牧听到这话,有一些汗颜了,他想到了孔理央,想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一种自责感充满心胸。
赛孟尝见戈广牧神情不对,询问戈广牧这是怎么了。
戈广牧说没事,只是想到了自己的母亲,自己如今出家,不能在她老人家面前尽孝。
赛孟尝听了之后,对着戈广牧说:“戈兄弟,令慈尚在,为何不在家修行。”
戈广牧叹了一口气,将自己以前经历说了出来,然后告诉赛孟尝:“我如今尚不能静心,只怕回到家中,一切都前功尽弃。”
“没有想到戈兄弟你还有这般过往,戈兄弟,希望你能早日修成正果。”
赛孟尝不愿意勾起戈广牧的伤心事,询问这一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戈广牧说了之后,赛孟尝皱眉说:“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这知县如此,通判如此,想必知府也是如此。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知府贪心,衙门就没有正人。”
“还好庄主你还薄有钱财,否则这一次就真是覆盆之下,难见天日了。”
赛孟尝听了之后,对着戈广牧说:“这件事看来难以善了了,周家花费这么多银两,就是想要将我给弄进去,我自然也不能便宜了他们。”
“这庄主,冤家宜解不宜结。如今通判放了庄主你,周家再难以掀起风浪了。”
“戈兄弟,你为人还太善良了,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这人若是犯我,我就要让他尝尝我的厉害。而且周鹤本来就有错在先,等我回去,一纸状书递到知县那里。”
“到时候周家也会送钱给知县,我们岂不是白白花费钱银。”
赛孟尝看着周家方向,皮笑肉不笑地说:“呵呵,这一次,周家再有钱也没有用了。别忘了,我们是通判那里出来的,知县若是收钱不办事,我们就可以告到通判那里去。知县再想要吃两头,已经是痴心妄想了。”
戈广牧还是无法接受这个做法,赛孟尝也不坚持,告诉戈广牧说:“戈兄弟,你是一个修道之人,自然讲修善积德,而我就是一个粗人,讲究得快意恩仇,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戈广牧见赛孟尝决心如此,也不在多劝,他心想周家人也算不上什么好人,若是知县能够秉公办理,对于附近的小民也是一件好事。
这一路上,赛孟尝就没有说话了,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面,找到了管家,吩咐管家去办这件事,并且告诉管家,不要让外人知道这件事,免得周家听到消息,到时候有了准备,自己不好一击毙命。
管家说自己明白了,前去安排去了,而赛孟尝如同无事人一样,摆设筵席,为自己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