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也不知道,但是那天知县见他也毕恭毕敬的,这让我有这个猜测,如今再次见到他,那么为师可以肯定,他就是一位王子了。”
楚姑娘还是摇摇头,最后无奈地说:“管他是什么人,反正他没有害我们之心就成了。”
聂云凤看了看楚姑娘,对着楚姑娘一笑,楚姑娘被这个笑容笑的有些有好意思了,于是说:“师尊,你笑什么?”
“贻彤,为师只是想到了,你似乎尚未许字。”
楚姑娘顿时起了红霞,对着聂云凤说:“徒儿,徒儿如今还想多陪师尊几年。”
楚姑娘说到这里,想到了陈士弘,不知道陈士弘如今怎么样。
三人这一路上算是风平浪静了,这样一直到了永安城附近,这才遇到了一点麻烦。
这麻烦倒是和她们无关,不过却让人很气愤。
这是永安城外一个比较大的村落,有数百户人家,分为两姓,一家姓张,一家姓刘。
张姓是在魏朝时候从丰城迁来的,张姓在丰城是一个大户人家,但是因为当年受灾,一时张家人凑了一些钱,让一个聪明的族人前去经商,这人到了永安城之后,也算运气好,十年之后,倒是有了十万贯,于是就让自己族人来这里,协助自己。
张家人开始购买土地,就这么落地生根了。
因为张家有钱,反而把刘家人这个本地户给压着了,张刘两家一直有摩擦,但都没有闹出大事。
但是这一次就不同了,张家人因为是经商为主,信奉风水,于是让风水先生选择吉地。
这一次,阴阳先生就选好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恰恰就是刘家祠堂。
张家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跑去和刘家说,我相中了你家祠堂好,麻烦你拆了让我们来埋葬。
但是这吉地却一直挂在他们心中,最后张家还是有注意,他们在祠堂百步之外,开始修了一个房子,这房子外面也修了高墙,不给人看到,然后他们就用打地道的方式,到了刘家祠堂下面弄出一个墓穴来。
等到张家那位老人去世之后,就这房子当做墓穴,然后偷偷走地道,将棺木放在祠堂下面。
这件事本来是天衣无缝,而抬棺木之中一人,却在喝酒的时候,在酒劲之下透露了出来。
刘姓本来就不满张姓多年,这一下竟然在他们祠堂下面埋葬自己老人,那岂不是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了。
于是刘姓直接一个官司打上去,这张家有的是钱,于是一方面疏通,一方面花钱买蜘蛛,将蜘蛛放在墓旁边,利用蜘蛛结网的本事,将这墓做旧了。
最后知府因为拿了钱,于是就以这墓埋葬已久,翻动有扰死者为由拒绝了。
知府这么判,刘家人自然不愿意,但是他们也没有办法,除非他们拆了宗祠,将这棺木给挖出来。
聂云凤他们路过这村庄的时候,恰好看到了有人哭泣,心中想着这腊月间,正是喜气的时候,她们有什么好哭的。
于是好管闲事的楚姑娘下马询问了,这刘家人真是满腹怨气,听到人问,于是就将心中的苦楚一一说了出来。
楚姑娘听了之后,笑着说:“这件事倒是好办,你们何必拆祠堂,你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是了,他们可以打地道送进来,你们打地道给送出去。”
楚姑娘说的很快,聂云凤连阻止都没有时间。
这人听了之后大喜,于是连忙说声谢谢,而聂云凤只好无奈的补充,这件事不能私自去干,否则到时候张家人反将一军,会惹出更大的麻烦,不如让衙门的人和张家人鉴证。
聂云凤说到这里,思索了一下,告诉他们,这件事可以先告诉张家,并且警告张家,若是张家再不让步的话,到时候搬出来,那么一切都晚了。
那人说是是,邀请她们住下,聂云凤说她们明天还会再来。
在前去永安城的路上,聂云凤对着楚姑娘说:“贻彤,你可曾想过,你说了这件事,会惹出大麻烦的。”
“但是徒儿不忍心见他们受如此大的委屈,而且这张家明明有错在先。”楚姑娘有些不服气的说着,认为自己没有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