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在那里有饭菜烟酒,这个价格昂贵,这拉煤的又是体力活,饿的厉害了,只能买,身上没有钱,只能欠债。
这债欠的越来越多,只能一辈子在里面工作了。若是病重的话,就如同那鼓中人一样处置。
四蕴说完,水无声开口说,这些事情她以前有所耳闻,很多读书士子,因为在胭脂河把钱银给用完了,最后没钱,只能进入到其中。
“当然这些,小女子只是听人说起,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会有如此行径。”
见水无声都这么说,叶时熙手中杯子被捏碎,水无声诧异一声,连忙让叶时熙松开手,见上面没有伤口,心中虽然诧异,但还是用手帕将上面的酒水给擦去。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如此大恶之人,若不好好惩处,怎么对得起天地良心这四个字。”
楚继善见叶时熙这么说,对着叶时熙说:“仲美,如今你乃是府丞,这件事你不好过问,按照为兄愚见,你将这件事交给我,我一定会让这群恶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叶时熙听到这话点点头,四蕴见楚继善这么说,不由点点头。
他们都不知道,楚继善愿意帮这个忙,也是有自己的打算,这件事无论是谁禀告到圣人那里,都会得到奖励。
“三位相公,不好意思,小老儿说了一些糟心的事情,扰了你们的雅兴了。”
叶时熙连忙说,这件事不怪四蕴,他还应该感谢四蕴,告诉他们这件事,说到这里,四蕴对着叶时熙说,叶时熙若是到了陇右府,可以查探一下盐井的事情。
叶时熙见四蕴这么说,不由询问说:“老丈若是知道什么,不妨直言。”
“小老儿只是有所耳闻,是不是真,还不好说,若是说错了,叶相公到了陇右府,冤枉了好人,岂不是我之大罪了。”
叶时熙见四蕴这么说,也没有多问了。
三人心中都觉得不舒服,这一场酒席,没有多久就散了,三人上了四蕴的马车,四蕴开始闲谈起来,这三百六十行,四蕴似乎行行都明白。
楚继善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这四蕴若是是四圣司的人,那么知道这些事情,那就没有什么好意外的。
叶时熙倒是很好奇,询问四蕴,怎么知道这么多,四蕴笑着说,他整天拉人,这三教九流的人见多了,知道的事情就多了。
四蕴也说,他说知道的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像叶时熙他们那样,经天纬地,不出门足以知天下事。
叶时熙听到这话,表示汗颜,说他们知道的比起四蕴来,才真的是鸡毛蒜皮。
楚继善到了家中,急忙写了一个题本,将这件事的写了一番,最后楚继善也在后面写上了一笔,这件事乃是听人所闻,是否属实,还需要详查。
他知道加上这句话或许会被圣人责备,但若是不加这一句,若是这一件事不是真的,圣人会更加生气。
这两害取其轻,楚继善在翌日就将这个递呈上去。
圣人回到天河斋之后,看到了这题本,越看越心惊,看完勃然大怒,将题本直接砸在御案上,失态地说:“反了,真是反了,就在朕的眼目之下,竟有如此大恶不道之事。速速让周彭来见朕。”
掌印太监见到圣人这个情况,心知道不妙,连忙到了京兆尹的衙门,京兆尹正在那里品香,见到掌印太监到来,连忙说:“公公,你老怎么来了。”
“速速换上朝服,和咱家进宫见圣人。”
见掌印太监这个样子,京兆尹询问说:“公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若是以前,掌印太监还会告诉京兆尹,但看如今这个情况,京兆尹是在劫难逃了,掌印太监也懒得多谈,只是催促说:“你到了就知道,无须多问。”
京兆尹换上朝服,到了天河斋,这才跪下行礼,圣人就将题本砸在他头上,将他那乌纱帽给砸歪了。
“周彭,给朕好好看看,好好看看。”
周彭连忙捡起题本,看着上面的内容,脸色一下雪白,圣人说:“朕已经让秋官府的去找你的当时批复的案卷了,周彭,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了。”
周彭连忙磕头,说着自己死罪云云。
“的确你应该死,将这一道圣旨传到楚府,让楚继善接旨。”
圣人让掌印太监盖上印,然后收起来,送到楚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