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话,这自古以来,谁人不喝酒,就算那女子,也要饮上几杯。”
说着,亲自拿了一杯酒到张庆家面前,张庆家只好喝了,幸好这酒乃是好酒,到也不辣,入喉之后,如同甜水。
“再来,再来。”
李公子来了一个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让四周的仆人也来喝酒,这些仆人早就耳濡目染,成了酉水场中豪杰,巴刀阵里英雄。
张庆家因为没有喝过这种酒,只是觉得劲不大,就一杯一杯复一杯。
这喝了不知道多久,他连自己什么时候醉都不知道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泛白了,他见膳厅之中,醉汉四处躺卧,不成体统,心中有几分羞愧,不愿意在多待下去。
他到了门边,这门房早就锁了门,做了贝者道上行人。
这熬夜一晚上门房正在兴头上,输的不愿意离开,赢得不愿意走。
张庆家求了良久,这才回到自己家中,将衣服换去,洗了一个澡,自己煮了一碗姜汤,醒醒酒之后,开始思量起来。
这个和李公子结拜,这肯定是百利无一害的好事,但是如今还需要找人,他不知道应该去什么找谁。
他认识的人倒是不少,但是能够结拜却想不错,这思来想去,他还想想起了自己同学,这丁奂为人和他父亲一样,正直无私,想必是看不上李公子这样的纨绔子弟。
那么就只有一个人,自己那个表哥了。
他于是前去寻找戈广牧,戈广牧这些年来,也是整日无事,见到自己这老表说这件事,心中倒是有些兴趣,但是不好处置,于是询问自己的母亲。
张氏一听,这李公子乃是勋臣之后,立马就没有意见了,对着戈广牧说:“福官,你父亲他样样都好,就是在交朋友上吃了亏,除了你外父之外,哪个不是穷寒酸,这些人能帮上什么忙?连让他们送礼,他们都为难的。”
见自己母亲同意了,戈广牧自然开心了,和张庆家说:“这结拜的话,不如在我家弄。”
“若是那王忠知道,一定会饶了你们清兴。”张氏有些愤愤不平,戈广牧听了之后,倒是有些为难。
想来想去,张庆家说:“我们就在武圣人庙结拜,到时候给庙祝一些银子,找个清静的地方,弄上一席。”
戈广牧说可以,询问张家庆要多少银子。
“这只最少四两银子,李公子和表哥你一样,都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若是办的不好,岂不是惹他不快。”
戈广牧说可以,于是去账房拿了钱,说是买书用。
戈广牧写了一张请帖,然后张庆家去找庙祝,庙祝看在孔方兄的面子上,自然愿意玉成此事,告诉张庆家,这武圣人庙附近有个尼姑庵,那里倒是颇为情景,他们可以在那里设宴。
“我们都是男子,怕有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出家人,早就无男女之相了,这若是看重这个,那还出啥家,待在屋里岂不是更好。”
张庆家也不是什么恪守名教的,自然点头说是。
这里交代完毕,他将帖子递到李府,这一次还算是运气好,李公子醒着,结过帖子之后,看都没看,就放在桌子上说:“我家祖父虽然在秋官府当过官,我那老子也是进士出身,但是我这人就是看到这文字就头疼,想必是先人读书读多了,导致我这些子孙都腻了,你说说吧,这到底写的什么就是了。”
张庆家将结义的事情说了出来,李公子想了想说:“三个人就三个人吧,这筵席就算了,我家有的是人,还需要你们破费吗?”
张庆家有些为难地说这已经安排好了,不好拒绝。
李公子听了之后,也没有说什么,说到时候自己会去就是了。
到了约定的日子,戈广牧换了盛装,精心打扮了一番,像母亲的他,经过这一番折腾,到也算是一个翩翩美少年。
戈广牧和张庆家到尼姑庵,没有想到这住持竟然是熟人,当日帮忙卜拜师日子的法心。
双方行礼之后,张庆家询问法心准备好了没有?
“这可是蓬莱馆的菜,如今这西京城中,他家称第二,就没有人家敢称第一。”
张庆家不由放心,心想自己这银子倒是用到了实处。
到了晌午时分,李公子才姗姗来迟,李公子对着张庆家说:“昨天本来想早睡,奈何那王家新来一个姑娘,真是国色天香,城中少有,这顾的她来,就忘了这事,还请两位把弟见谅。”
两人自然说不敢,李公子看了戈广牧说:“不错,倒是一表人才,比起我弟弟更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