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官儿只能前去自己房间,拿着书本描红起来。
戈文英和自己妻子张氏谈论着南下的事情,张氏对着戈文英说:“这千里迢迢,车马劳顿,就为了修那么一个谱,我觉得没有必要。”
“修谱乃是大事,不可小瞧了。”
“也就你们这些人觉得金贵,我家那老头子,向来不提这种事情,说起来也好笑,我那弟弟,连我家是哪房哪支都不知道了。”
戈文英知道自己妻子的性子,对着张氏说:“这人书信到了,我难免也要走一趟,我走了之后,你要照看好这个家。”
“我知道了,无非是紧锁大门,有事让王忠他们去做,若是有人来请,一律以你不在家谢绝了。”
戈文英点点头,张氏笑着说:“我家爹爹好歹也是一个秀才,这种事情,倒也不用你来嘱咐。”
“这些都是小事,福官还小,你要好生看好了,千万别让他出门。这一是外面人杂,难分好歹。二是他小小年纪,心性不定,若是经常在外面玩闹,将心放野了,日后就难收回来了。”
“看你说的,小孩子本来就是应该玩的时候,不过你整天只是让他描红,又不让他玩耍,小小年纪,只怕会闷出病来。福官也不算小了,不如请一个老师,让他能在书本上打发时间。”
戈文英听到这话,看着张氏说:“你这话倒是一个正论,只是不知道应该请比较好。”
“你那四个朋友,哪个都行。你明天写一个帖子,让他们来家中吃饭,就将这件事给了。而且你那碧痕轩,空着多年,也可以给儿子当学堂用。”
戈文英听了之后,对着张氏说:“这件事我自然有安排。”
翌日,戈文英写了请帖,让王忠送到四位好友那里去了。
到了约定的日子,四位好友也就陆续到了,戈文英在后厅接待了他们,这觥筹交错之中,谈论学问,到也是痛快。
这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戈文英举起一杯酒,对着孔至说:“惟危兄,有一件事要劳烦你。”
“世杰,请讲。”
“今日非敢有劳,待明日,愚弟亲自登门拜访,再行叨扰。”
孔至见戈文英这么说,点点头,说:“那就恭迎大驾了。”
筵席散了之后,张氏询问事情可成了,戈文英说:“这天地君亲师,五者皆大,这要为福官儿找一个老师,怎么能够草率,自然要礼节诚意。若是随便摆下一个筵席,送上一个帖子,拿出几两银子,就算请师,那岂不是将老师给看轻了。这件事,我自然有论处。”
明日,戈文英果然上了马车,到了孔家,到了孔家的时候,因为戈文英是熟客,于是仆人也没有禀告,就带着戈文英进去了。
戈文英这到了天井,见到三个女子,这三个女子正在织布,见到戈文英这个外客到来,里面回避。
仆人这才说:“小的忘记了,今天老夫人,妇人要交姑娘织布。”
戈文英说是自己唐突了,到了客厅之中,没有过一会儿,孔至就回来了。
“久侯了,今日县官让我去为文正祠写一对对联。”
“无事,今日反而是愚弟多有打扰了。”
“世杰,不知道你今日找我所谓何事?”
“实不相瞒,犬子年纪也不小了,我学问不过不能自误,何以传授。外加这毕竟是骨肉,难以严管,所以想延庆名师。”
戈文英说完,孔至笑着说:“原来是这么一件事,我们当中,学问最好的,自然属德泽兄,只不过德泽只怕也会推脱,怕自己误了令郎。”
“所以这件事还需要惟危兄你多多周旋了,从旁相助。”
“今日所幸无事,我们走吧。”
孔至也是一个急性子,戈文英让孔至上了车,和孔至到了丁汪的家里。
丁汪见他们到来,让他们入座,询问他们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孔至将这件事说了之后,丁汪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德泽,你的学问,别人不清楚,我们难道还不知道吗?你就不要用学问不足来搪塞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