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歆说着,点燃纸钱,然后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刘歆准备离开的时候,姜星楚对着刘歆说:“你去什么地方?”
“不知道。”
“那么我们一起走吧。”
“这,这孤男寡女怕是不合适,姜姑娘,你还是和阴小姐在一起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只要行的正,坐得端,就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姜星楚说到,对着虞慧儿说:“我们之间的事情,娘娘不用误会。我只是想要和这位状元爷讨论学问。”
虞慧儿无所谓地说:“反正本宫和他没有多少交情,随便你们吧。”
刘歆接下来的日子,想要甩脱姜星楚,但最后都是以失败告终了。
昭宁七年过去了,转眼就是昭宁八年正月十五,
这一天,京城之中热闹非凡,虽然今年原本听说要立太子的,众人见元日没有下诏,想着十五这一天会下诏。
到了晚上,圣人上了景阳门,观赏灯会,也没有颁布立太子的诏书,众人心想,今年是不会立太子了。
这时候虎牙将军的府上,却是毫无节日的氛围,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仆人在门房睡觉,书房里面,丁先贵和元兆鳌喝着酒。
这些年来,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喝酒,除了喝酒之外,他们就没有其他事情能干了。
他们每次出入,身边都有四圣司的暗探,他们就算想要和鬼府传递消息都不可能。
不过今天晚上似乎有些不同,一个人出现在他们书房之中。
“昭穆尊,没有想到你会来这里。”元兆鳌倒是有些吃惊,自己很多年都没有看到昭穆尊了。
昭穆尊一笑,对着他们说:“两位将军,在这里呆着还如意吗?”
丁先贵喝了一口酒,对着昭穆尊说:“如意又如何?不如意又如何?昭穆尊,何必来讥讽我等?”
“非是本尊来嘲讽两位将军,只是想知道两位的心意。若是两位不愿意过这样的日子,那么本尊可以带着你们离开这里。若是两位愿意当这个虎牙将军,虎威将军的话,那么就当本尊没有说。”昭穆尊看着两人的眼睛,对着两人说。
最先表态的是丁先贵,丁先贵对着昭穆尊说:“昭穆尊,这三年来,我也算是意气消磨,只愿意在小小的房间里面等死了。若是两位要谈的话,我可以回避。”
丁先贵率先走了出去,昭穆尊见到这个情况,对着元兆鳌说:“这,唉,本尊没有想到,连他这样的老人,也不愿意和我们一起起事了。”
“丁兄弟是被自己人给弄伤心了,昭穆尊,我且问你,为什么继贤书院被围剿的时候,没有鬼府的人前去援救。”
昭穆尊听到这话,叹气说:“那时候我在益安府,弄止武盟的事情,你知道的,止武盟现在是鬼府的根基了,若是止武盟都散了,那么鬼府也没有什么指望了。”说到这里,昭穆尊再次说:“当时我们也准备去营救,谁也没有想到,那个刘秀,竟然会抢先出兵,等我们知道的时候,已经迟了。”
元兆鳌听到这话,看着昭穆尊的眼睛说:“昭穆尊,你也是一位老前辈了,你难道也会犯这种错误。这朝廷就算没有出兵,只要有消息,就应该先调集人到海宁城,以求万全,怎么会等到朝廷动兵,自己这边才动兵。”
“这点本尊也想过,但是本尊想到书院这些年一直安稳无事,就是因为不和鬼府有多大的来往。本尊于是让他们暂观时变,若是真的到了不可避免,在出手。算了,这说这么多,都是没有事情,书院被剿灭,本尊也有责任。”昭穆尊自责地叹息一声,然后继续说:“不过书院的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了,现在还有一件事可以挽回。”
“你是说北靖军。”
“是的,虞廷虽然想要将北靖军拆散拆乱了,好一口吃了北靖军,但是北靖军的坚韧非是他们能够想的。如今北靖军都在等着你的回来,你若是能竖起大旗,他们还会聚集到你的旗下。”
元兆鳌思索了一下,对着昭穆尊说:“可是我如今无法离开京城。”
“这个不是问题,明天卞坦就会告老还乡,到时候你可以当做他仆人,然后和他一起出城。”
元兆鳌听到这话,对着昭穆尊说:“我若是召集了北靖军,接下来又应该怎么做?”
“前去云歌府,等候消息的,你放心好了,到了那里,你就可以明白了。”
昭穆尊说完,元兆鳌说;“如今我身边都是四圣司的密探,想要离开是很难的。”
“不难,这件事由本尊来解决就是了,如今我能进入这府上,自然也能轻易出去,就算带一个人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