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源知道皇帝的心意,开口说:“圣人,你是不是觉得儿臣昨天晚上做错了?”
“哦,听你这话,文源你还认为你没有做错?”
七皇子挺胸抬头说:“圣人你自幼让我读《兵法》,这些年我倒是明白了一个道理。”
皇帝放下走奏折,有些疑惑地看着七皇子,询问七皇子说:“是吗?不知道你明白了什么道理。”
“儿臣就明白一个字,那就是争,无论战场也好,朝堂也好,只有争才能赢,才能胜。”七皇子说完,看着皇帝点点头,然后继续得意地说:“这皇位不是凭空得来的,而是争来,既然父皇你不准备将这大若之位传给我,那么儿臣就要争了。”
七皇子说着,语调再次高了几分说:“这先下手为强,父皇你这皇位不是从太祖手上争来的?不是从吴王手中夺来的?不是从孝懿调后手里抢来的吗?”
听着七皇子这三个反问,皇帝握着奏章的的手有些轻微颤抖,嘴唇蠕动了一下,强压怒火说:“是吗?可惜你失败了,你知道吗?”
“不,儿臣还没有失败,儿臣在城中还有三千人马,若是一个时辰之后,儿臣没有去见他们,他们就会在城中作乱。”七皇子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看着皇帝,然后继续说:“我想父皇也不愿意见到京城沦为战场吧,就算父皇赢了,京城也残破了。到时候天下人除了笑话儿臣,也会笑话父皇你。”
皇帝听到这话,将奏折放下,心平气和地说:“你真的相信,他们会和你一样犯上作乱吗?”
“他们别无选择,若是我今天死了,他们日后也不能活下去。”
皇帝听到这话,叹息一声说:“文源,你现在就去三省殿,将《兵法》给朕抄一遍,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出来。”
七皇子听到这话,不可置信看着皇帝询问道:“父皇,你真到要让这富贵场变战场吗?”
“哼,你才有几斤几两,就敢威胁朕。”皇帝说完,拍拍手,不一会儿一个武官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看到这个人,七皇子脸色苍白,如同看见鬼一样,他有些说话不圆地说:“郑孝,你怎么来了?”
郑孝是七皇子的心腹,这一次的作乱,他就是安排郑孝准备的。按照道理,他现在应该在布置人马,准备扰乱京城才是。
郑孝没有回答,只是对着皇帝行礼说:“圣人在上,小民已经按照圣人的旨意,将那些人全部送出城了。”
听到这话,七皇子如同被大锤锤中胸口一样,呼吸都感到困难。等他缓过神来,大骂说:“郑孝,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若不是我,你一介草民怎么会有今天这般地位。”
“殿下,请息怒,殿下,你不怕死,但是兄弟们怕死,不但兄弟们怕死,兄弟们还不愿意连累自己的家人。两害取其轻,还请殿下恕罪。”
七皇子听到这话,气的笑了起来,说着好好,昂首出门三省殿去了。
皇帝看着郑孝,点点头说:“郑孝,这件事你处理的很好,如今祥云府那群夷人又在作乱了,你去协助祥云府总督平叛吧。”
郑孝大喜过望,在出卖七皇子的时候,他有一些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结果,他想的就是自己最好的就是不被连累,不会因为谋逆而丢掉罪名,至于能当官,他倒是没有想过这种好事,他认为皇帝不追究已经是深恩了。
在郑孝谢恩的时候,三皇子和九皇子也到了七皇子府附近,三皇子看着七皇子府上被重兵包围着,不由吸了一口气说:“九弟,这件事你还说不严重吗?”
九皇子笑着说:“三哥,这就说明父皇不会杀了七弟,要是真的要杀他,也不会召七弟前去御书房了。这一切都在父皇的掌握之中,父皇这个人性子就是,若是你不按照他的心思走,让他忌惮你,那么你就活不了几天。若是你在他的掌握之中,那么就算你在怎么冒犯,他都不会轻易杀了你,坏了他仁慈的名声。”
三皇子将信将疑,这时候九皇子笑着说:“若是三哥你不信,和我一起去宫中打听一番如何,我们很久没有向母后请安了,也是时候前去问候一声了。”
三皇子点点头,和九皇子一起到了昭德宫,见到自己母亲的平妃。
这时候平妃正在看着地图,见到他们到来,询问说:“你们来这里所谓何事?”
“儿臣等很久没有进入宫中向母后请安了,今日特来请安。”
平妃让他们起来,然后说到:“你们两人的来意,本宫十分清楚,文源没有事,只是被圣人关进三省殿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