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容拱手离开的时候,面容极差。
一庸没有跟上,他瞄着林蹊回刑狱,祝红琳跟着离开,这才端起一直未喝的茶,“天渊七界飞升的人中,除了林蹊的师父随庆,还有两个都对她很重要。”
“……”
鲁善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他知道,对傅清容,一庸有些愧疚,所以,这一次跟着来了。
但是,好好的,又扯到林蹊……
“你是说,成康和安画,还会安排对林蹊很重要的人死?”
“他们一直在试探。”
一庸也在看着,但是,他实在不知道,林蹊是真的跟她师父他们毫无联系,还是怎么的。
这件事,也在他心中搁着呢。
“林蹊的反应很不错。”
连他都看不出来,“不过……,仔细想想,感觉与她以前的性格有些不一样了。”
在英烈园的时候,她都能反过来,追杀围堵她的人,都能喊话仙界,喊话佐蒙人,现在,关系到随庆那些人的生死,她却缩在了刑堂,只难过难过……
这是因为爷爷大限要到了,理所当然,请假回家的人能干得出来的?
反正一庸不信。
“鲁善,林蹊也能跟影卫一样出入刑堂吧?”
“是!”鲁善点头,“不过,不是我和影卫那边给她行的方便,是人家天生的聪明,自己借道影卫那边的传送禁制。”
当初栗太常一直想在仙界收个徒弟,可惜,一直到最后都没收成。
林蹊能破解他留下的禁制,是她的本事,不管是他,还是影卫那边,都只有欣慰的份,是绝对不会阻拦的。
“那是她自己的本事,我们干涉不了。”
“……”
看着一副无奈,摊手的老友,一庸真是哭笑不得,“我又没有问罪的意,你跟我解释这么多干什么?”
“什么你没有问罪的意思?你也问不着我的罪吧!”
鲁善掩饰一笑。
万寿宗的事,涉及到傅清容,反正他要跟他防一手,“你们猜什么我不管,你们做什么我也不管,我只知道,圣尊的两个徒弟,成康和安画进了我们仙界,把林蹊当做试练的目标。
我的任务是,在林蹊不想出门的时候,尽量保着她,在她向我求救的时候,看在她是我刑堂囹官的份上,尽量护着她。”
至于佐蒙人借着试探林蹊的时候,还把手伸到万寿宗那里,那是万寿宗的事。
马知己是个老狐狸。
明面上有八个金仙,暗地里……
反正鲁善不觉得,那里需要他多操心。
就是一庸……
现在操心,也是无用。
“一庸,对付佐蒙人的时机,有时候,也是要我们自己创造的。”
他们一直退,一直退,由着佐蒙人慢慢渗透的结果,别的人不知道,他们还不知道吗?
“我现在最大的目标,就是给他们创造一个玉仙无敌,越阶战金仙的小杀神。”
虽然已经有了一个老杀神,但是,鲁善觉得,那并不保险。
“这一次,若不是祝红琳,我可不会给你们行方便。”
祝红琳虽然在有些事上,蠢的很,好在还算护短。
鲁善这一会对她也算满意,“你想帮傅清容,想怎么帮我都不管,但是绝对不能牵涉到我们刑堂的人。”
丑话要说在前头。
“我能把安画和成康的事,公布的天音嘱,就是看在我们的老关系上了。”
“……呵呵!”
一庸都要被他气笑了,“我到现在说什么了?不就说了一句吗?你至于回我这么多句?”
他好想鄙视他,“我就是想让你把我刚刚的话,透露给林蹊,她在我这里是有点破绽的,一直针对她的成康和安画,可能也能猜到她的破绽在哪。”
啊?
鲁善回想他刚刚说了什么。
噢,说她跟以前的性格有些不一样。
鲁善眨了好几下眼睛,“好,我把你的话传到。”
“……唔!”
一庸站起来,拍拍老友的肩,“我还有一句话要跟你说,幽古战场没有林蹊的时候,天渊七界的修士,都没让佐蒙人在他们那里得到过好。”
林蹊哪里用他操心?
人家的身后,现在说不得都有一个超级厉害的智囊团了。
“现在能飞升上来的,哪一个都不会太差。”
芙晚那些人,都组了个猎魔队,到现在,谁知道他们具体的情况?
也只有他们天下堂知道。
还有惜时,这么多年缩在战幽殿,一步不出,人家那是怕吗?
狗屁,人家在积蓄力量的时候,还让佐蒙人和某些想朝那里打主意的人,一起郁闷歇菜呢。
“我记得,他们那里还有一个叫神算子的。”
一庸笑笑,“虽然那神算子现在没飞升,不过林蹊上次回去,肯定找过她。”
真要一个又一个的都有生死大劫,那柳酒儿,肯定不会一句不露。
“鲁善啊!闲着无事,你都可以把我的话,转告给她。”
小狐狸还想跟他这个老狐狸干?
他就是装装不知道的样子罢了。
“跟她说,她要学的地方还多着呢。”
林蹊知道了,那后面的智囊团,肯定都知道了。
一庸希望他们再考虑事情的时候,都能再全面一些,“本堂主不是一个只知道徇私的老混蛋。”
“嘿~”
这是想把他也骂在里面吗?
鲁善明白他的意思了,“有闲了,我会跟她八卦八卦,当初你如何的铁面无私,以至于傅清容不得不跟你和离的。”
“……行了,不用送了。”
一庸大袖一甩,几步一闪,就消失在刑堂。
透过镜光阵,安画和成康能看到,他们一个个离开刑堂的样子,两人心中都很满意如今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