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2 / 2)

摘仙令 潭子 4802 字 2021-09-14

光有防御仙宝,光有仙石、丹药也不行,迅速回灵的灵酒于他而言,更是不可或缺的。

“……这酒已是绝品,价钱可不低!”

陆灵蹊犹豫了一下,笑看这位装嫩的前辈。

“知道你是小狐狸,还跟你做生意,你觉得本少祖没有被你宰一刀的觉悟?”

风门白她一眼,起身走人,“好好装三个月,回头我们战场上见。”

不放长线,怎么能钓大鱼?

如果佐蒙人那边被她杀破了胆子,他也会用任意传送门,帮她在未来的三十多年里,弄到三百万点数。

广若看到风门在长街上缩地成寸,几个忽闪就冲出了三重门。

呼……!

他长长吐了一口气。

自五天前,夏正和元岩跟他吵过一架后,这檐下,他也渐渐呆不住了。

昨天,江浩又亲自约他,把聚集地的规矩翻来覆去地说,言下之意就是,以他的点数,是不能长时间呆聚集地的。

三条路,要么找个活,当个不出聚集地的伙计,混过百年。

要么以点数租房,反正是绝对不能老呆交易大厅檐下的。

最后一条……

就是七天内,如果他还做不出选择,他就要替他做出选择了,让郭默那些巡察把他请出聚集地。

真要到那一步……

广若知道,自己曾经的光环、威信,被林蹊、夏正、元岩他们有意无意的,差不多都剥完了。

不仅他们在剥,就是接下幽古战场事务的天下堂堂主一庸和刑堂堂主鲁善,只怕也对他非常不满了。

广若瞄了一眼自己的木牌,心里清楚,他的时间不多了。

随庆那些人护着夏正和元岩,除了有抱大腿的想法,只怕还在防着他。

要不然,他们吵过之后,那个叫宜法的女修,就不会拉着江浩坐在他这里,跟他辩半天的佛理。

一个道门的小元婴,跟他这个快要冲击玉仙境的佛子说佛理……

哼!真是好大的胆子。

广若很无奈,他早前树立的形象,逼着他不能跟她翻脸。

连摆个冷脸都不行。

他要端着佛门弟子的慈悲形象,跟她死辩‘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菩萨畏因,众生畏果’、‘万法皆空,因果不空’……

哪怕佛理精湛,他也因为这战场和外面不能杀的族人,而处处受制。

一个道门修士,精通那么多佛理做什么?

还有,他们辩他们的,郭默、姜荣那些人怎么也敢听着听着一起加入驳斥他的?

广若转着手中的佛珠,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落到了这么一副境地。

虚乘怎么就不管他了?

两位师伯怎么也跟着不管?

以他们的身份,真要助他的话还是很容易的。

广若现在无比后悔,这些年忽略了两位师伯,以至于他落难了,寺里一个伸头的都没有。

现如今,他顶多还能拖五天,五天后,无论如何都要自己出去了。

找成康,找四大观风使,势在必行。

他得请他们帮忙灭一队修士,然后,抢上一点点数。

有了点数,他入哪个聚集地,就不用担心再被嫌弃了。

只是……

广若摸摸腰上的木牌,在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

当初他怎么就会在元泰师伯的建议下,弄什么转点的限制?

如果没有限制,杀一队修士,他马上就能弄到十万点数。

可是现在……

尽数灭杀一队修士,想以捡便宜的方式,得人家的点数,他也只能弄到五百点。

想要再多,除非,留上七个活口,借用他们队友之间的气息,一个人多抢一千点。

呼……!

广若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当初元泰师伯非说幽古战场也要防着某些劫修为了点数,劫杀同是人族的修士,不仅在腰牌上,弄了特别的机关,还设定种种。

除了拍卖会的时候,在特别观气的法宝之下,可以自由转换点数外,其他时间,凡是超过三千点以上的,没有七个染了队友气息百日以上者帮忙,腰牌都是要自毁的。

他……

广若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加入哪一个修士队伍,好好的呆上百日。

但如果这样,就夏正如今的聪明劲,还有林蹊那些早就怀疑他的人,只怕……

广若发现,他是左也不行,右也不行,怎么看,都是处处受制。

远远的,江浩发现他念起了静心咒,眉头忍不住高高拢起。

这不对,太不对了。

堂堂幽古战场的主事,人族的优秀佛子,杀佐蒙人怎么就那么难呢?

幽古战场上的佛家子弟多着了。

再说,当年的元爻大师就曾经为佛家考虑过,在两个神器上做过手脚,在这里杀生,根本不担什么杀生因果。

就算有一点,花上三百点数,在化业池泡一下,也是什么都没有的。

什么人死为羊,羊死为人?

这里的佐蒙人连智都没有,哪来的神魂?连神魂都没长起来,又如何的轮回?

江浩摸出一枚玉简,慢慢把他的发现全都记上,防着那位鲁长老再问的时候,能马上报上。

……

安画不知两位圣者急召是什么意思。

族里秘密的传送阵正常不对玉仙以下的人开放的,这一次,居然也全都对她开放了。

赶到还在往外扩张的族地,她急急地赶到最中心的地点。

圣尊在谷中,轻易不见人,安画到底先去了世尊的青院。

“看完再说话。”

世尊扔给她一枚玉简。

安画躬身一礼,神识才刚透入,面色就是一变。

里面是幽古战场南部观风使的求援信还有世尊的回复。

从前面的志得意满,到后面的‘对不起’,简直……

一场围杀死了百万族人,安画惨白着脸,慢慢放下手中的玉简,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