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闭上眼睛,非礼勿视。
当夜,雨打风吹,月亮也羞着躲到了云里。
等到卯时,乌鸦都开始叫唤,徐宁还听到一丝哭泣之声。
“范郎,乌鸦叫了,你要离开了。”那位叫君茹的女子哭泣着说道。
“君茹!我舍不得走。这样的日子,我一天都不想过了,我想每时每刻和你待在一起。”天蓬深情道。
“可是我委生于这花舫,你只是一个书生,现在太学生可没以前值钱,你我终究是陌路之人。”
君茹接着说道:“乌鸦叫得更甚了,你快些走吧。”
天蓬恨声道:“百无一用是书生。三千世界鸦杀尽,与君共寝到天明。”
言罢,两人又抱在一起。
等到辰时,天蓬念念不舍从花舫而出,一步三回头。
徐宁摇摇头,他们两人当然不会有好结果,这可是天庭安排的情劫。
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他虽有心相助,却无能为力,天蓬的结局已经被命运的细线给固定住了。
突然间,他看向上天,心底一阵恶寒。
莫非!
莫非自己的所作所为,也皆在天的掌控之中。
徐宁不敢接着想下去,他觉得自己一定会发现诸多漏洞,包括如来那莫名其妙的一笑。
他甩了甩头,闷头走着,却撞到一人。
“徐思允!”
那人是一个老者,他衣着简朴,却气质脱俗。
“你是?”徐宁疑惑道。
“在下杨雄,字子云。”老者介绍道。
“杨雄?”许宁有点印象了,这是当朝著名的哲学家。
而且这个杨雄好像在道家思想上颇有建树。
“徐司允,寒舍就在旁边,可否进去一叙。”杨雄笑道。
他平时最爱辞赋,曾经模仿,曾模仿司马相如的《子虚赋》、《上林赋》,作《甘泉赋》、《羽猎赋》、《长杨赋》;可惜却总觉棋差一着,自从见了徐宁的《二京赋》,便感觉惊为天人,一直想要拜会。
两人来到院内,杨雄倒上茗茶。
“徐司允是否有心事?”他抿了一口茶问道。
“杨大人客气,你我皆文人,以表字想称即可。在下哲熙。”徐宁拱手道。
“子云,你可相信命运?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命运细线的指引。”他道出自己的疑惑。
杨雄点点头,这也是他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他思索片刻:“子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能够敬天知命,内心就不会过于彷徨不安。”
徐宁听了这个回答有点失望,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也就是尽人事,知天命。
可是这些人并不知道,天是存在的,仙也是存在的,鬼也是存在的。
他站起身来,想要离去,却发现桌上的一本书。
书名《太玄》。他拿在手中翻动起来,大为震撼。
这就是李白都曾说过得,“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一本书,既然用二进制与八卦将宇宙的道理讲得明明白白,让徐宁心中疑惑都得到消除。
就在这时,他不知道的是,他体内的玉皇真经更精进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