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竟这样欺负我。”徐文颖两手叉腰,双眉向上一挑。
“你在家是不是谁也不敢欺负你?”
“当然,只有我欺负他们的份儿。”徐文颖嫣然一笑。
朱翊镠微微叹了口气:“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有些话真不知道怎么说,有些事儿或叫秘密,知道了反而不好,有时候我都想抹去自己曾经的记忆,这样活得轻松自在多了。”
“之怿姐姐是不是从来不问你这些?”
“她?好像是不问。”
“那郑姐姐呢?”
“她,好像问过,但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我知道问或不问,你们都是在关心我,可事实就是解释不清。”
“好吧,那我以后再也不问了,学之怿姐姐,不然你又得说我任性、小姐脾气、只顾着自己高兴。”
“我只说任性,其它可没多说哈。”朱翊镠忙为自己辩白道。
“任性的意思不就是小姐脾气,只顾着自己高兴吗?”
“也是哈,就像此时此刻的你。”朱翊镠打趣道。
“哼,这就是我。”徐文颖语笑嫣然地道,“反正许多习惯已经改不了,你可以将我看作是为了梦想,而不惜一切代价去追寻的疯子,但至少我亲身体验之后知道,原来人的灵魂可以承受许多从前难以想象的东西。”
“怎么忽然说得如此高级?”
“在你眼中难不成我是低级的人?”徐文颖轻轻“哼”了一声。
“在这个世界,恐怕你是唯一一个敢这样与我针锋相怼的人。”
“反正你已经娶了我,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而我呢,既然选择了你,便只顾风雨兼程地爱你,不纠结于当下,也不会忧虑那未来。”
“嗯,这话我喜欢。”
“就只喜欢我这话吗?”徐文颖带着两分娇气,含情脉脉地问道。
“白天只能这么说。”
“师祖。”忽然朱八戒闯进来,急匆匆地喊了一声。
“咋了?”朱翊镠忙放开徐文颖的手。
“师父要回建州。”
“想回就回呗,你着什么急?”
“可他身上有伤,万一途中被尼堪外兰与哱承恩联手夹击,那……”
“你什么意思?”
“想恳请师祖,答应徒孙护送师父。”
“你去问你岳父吧。”
“啊?问他?”朱八戒一愣。
“他是你岳父,又是辽东巡抚,有权决定。”朱翊镠一摆手。
朱八戒忙转身去了,好像刚才冲进来是不是打扰了师父的雅兴……
“看来,你不答应喽?”待朱八戒离开后,徐文颖凝望着朱翊镠问道。
“这小子热情有余,脑子不足啊!”朱翊镠感慨道。但也只是感慨,而没有对朱八戒表示任何不满。
与王象乾之前的谈话一样,反而觉得朱八戒这样的人实在可靠,喜欢一个人就毫不掩饰地表现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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